酒后劲十足。
等皇帝从浴房出来,见她依旧坐在那处发愣,便催促了声,“去沐浴吧,朕等着你。
”
一听这话,于心然微醺着站起回转过身,跌跌撞撞往浴房走去,面前的一切晃晃悠悠地,根本站不稳。
幸而路过一个柱子,停下抱住歇了歇,只是这柱子怎么这么暖?
皇帝扫了眼案上凌乱晚膳和酒瓶,当下也猜是怎么回事。
温【阮】的人毫无规矩地靠在他身上,他竟无一丝厌恶感。
伸手拥着她来到木塌边。
于心然并不清醒,面对面坐在皇帝怀里,额头抵在他坚实胸膛上,轻轻呢喃了声,皇帝听不真切到底她到底说了什么,“醉了?饮了多少酒?”
于心然不言语,小猫似地呜咽了声。
任何妃嫔在皇帝面前这般怠慢无礼,是要发回去重学规矩的,尤其她还姓于,皇帝不喜于家,甚至是厌恶,他也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
堂堂永安侯沦为趋炎附势之辈,野心却还不小,竟然敢送女儿进宫。
不止如此,怀里的女子既无才学也并不聪明,年纪还很小,连十六岁生辰都是他给她过的。
只是,皇帝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未因她姓于而厌恶她,况且她生了张好脸和一副好身子,在处置于家之前倒不如先享用个够。
垂眸又看了看缩在在怀里的人,似醉非醉褪去了伪装,略带娇憨,皇帝忍不住吻了吻她额角,言语间也温和,“朕带你去沐浴?”
于心然本来迷迷糊糊要睡着,沐浴二字勾起了那些令她羞耻的回忆,一双手柔荑忽得揪住皇帝胸前衣裳,仰起头有些恼怒道,“怎么又是沐浴?!沐浴完后又要侍寝?!”
皇帝发觉她实际醉得厉害,“怎么?馨贵人不愿意?”
自然不愿意,于心然压抑了好些时日的情绪终于迸发,含泪哭诉道,“初见皇上,只当皇上是个正人君子!”
皇帝顿住,眼神瞬间又清明几分,唔了一声等着她往下说。
“哪里料到自十六岁生辰之后,夜夜都要......”
也非夜夜,他正值壮年,见她年纪尚小还是收敛着的。
皇帝也没什么心思了,扶住她的腰不让她睡,温声问道,“你觉得皇上如何?”
但凡于心然有些清醒能抬头看看皇帝眼底的寒光,她也不会再醉下去。
然而她究竟涉世未深,迷迷糊糊揪紧皇帝胸前衣衫,“就是个色中饿鬼!”
......
殿中彻底静了下来。
皇帝此刻只想将怀里的人就这么扔出寝殿,片刻之后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火,翻身将人丢到塌上,附身过去。
“你做什么?!你这好色之徒!”于心然只知道有人要欺负自己,伸手一挥狠狠挠在那人脸上。
***
于心然一夜无梦,睡得安稳。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皇帝正在屏风后换衣裳。
有些头痛,对于昨夜自己饮酒之后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
看了看身上虽然换上寝衣,却没有增加新的痕迹,显然未与皇帝发生什么。
披了衣裳下榻,去屏风后伺候皇帝更衣。
皇帝的骑装只剩下几粒扣子未扣好,她殷勤地捏起扣子。
皇帝遂站立着垂眸看着她动作,面上神色怪异,眸光也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打量着。
怎、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她喝醉而恼怒?
“嫔妾昨夜头疼得厉害,没有伺候好皇上,皇上赎罪。
”这乖巧的模样同昨夜喝醉时候大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