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
谢晚松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差点儿以为自己将要一夜无眠,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谢晚松果不其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睡眠本身就浅,虽然敲门声不大,甚至可以说用小心翼翼来形容,但几乎在对方敲响的那一刻,他就已然从睡梦中惊醒。
谢晚松起床,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上前开门,江跖的脸出现在了门缝里,这人好像天生带着生人勿近的寒意,脸上冰冷俊逸,可偏偏眼神又是与外表不符的火热,好像要将人融化似的。
谢晚松看到他的那一刻睡意刹那间烟消云散,脸上的困倦与茫然也收了回去,他扶着门框问:“什么事?”
江跖的声音清冷深沉,好像下一秒又能把人扯会梦境漩涡里:“十点半了。
”
谢晚松这才想起来看了一眼表,时针果不其然已经指到了数字10与11的中间。
他有些适应不过时差,昨晚早早睡下,凌晨两三点便醒了,起床倒了杯水,身体疲惫却始终睡不着,他心里无所事事,想着抽根烟缓和一下,可摸索了一遍别说烟了,浑身上下一丝烟灰都找不到,由于怀孕的缘故早早就扔没了。
谢晚松百无聊赖,直直熬到五六点才再一次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彻底没了时间观念,直到江跖敲门。
他皮肤原本就白,眼下的淤青便也十分明显。
他只是冲着江跖轻轻一点头,并没有将人放进来的意思,而是关上房门,自顾自地进了卫生间,待到洗漱完毕,穿戴完整,再拉开门时,却发现江跖还站在门口,正靠在墙边,垂着眼眸翻看手机。
感觉到谢晚松的视线,他这才自然而然地靠拢过去,问:“想吃点什么?”
谢晚松时差未倒,食欲不佳,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回答道:“随你吧。
”
江跖像是早料到他这句话似的,只是略一点头:“我定了一家法国料理。
”
明明睡了这么长时间,谢晚松非但没感觉到身体轻盈四肢有力,反而觉得浑身沉重,每走一步都是累的,加上昨晚他接二连三地做了不少不好的梦,大多同过去的经历有关,精力疲惫到了极点,一时间竟没能仔细听清江跖的话,只是凭借着本能点了点头。
江跖定的餐厅附近不让进车,只能停在周边路旁,徒步走进去。
谢晚松下车刚走没几步,就被呼啸而过的冷风教育做人,他为了追求外在美观,有时候一整个冬天都穿不了几次羽绒服。
平日里他基本都在家里,公司等一系列室内场所,出门车接车送,总觉得也用不着太厚实的衣服。
他冻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然而下一秒,更为厚实的衣物便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上面还沾染着Alpha的气息和体温,笼罩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进入了充斥着安抚信息素的保温箱,舒适又温暖。
谢晚松侧目看他,才发觉江跖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甚至连一件毛衣打底都没穿,冷风一吹轻而易举便透了。
江跖大概注意到了他略略担忧的视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温声道:“我不冷。
”
谢晚松翻了个白眼,心道骗鬼呢。
他张了张口,刚要讲话,江跖的手便顺着宽松的袖口摸索进来,试探性地触碰了他一下,再自己没有反抗之后,与他紧紧牵在了一起。
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