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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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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病情能到那样严重的地步,也许是想先顺着孩子的想法把人安抚下来,慢慢沟通调节,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患有潜在抑郁症的。

    他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师,他明白如何帮助别人调节情绪,唯独不明白如何帮他自己。

    也许是我让他感受到了极端的压抑,才会逼得他用最为极端的解决方式。

    当时跟我一同寄居在顾子安家里的还有曲枫年,我能感觉出他对待老师的喜爱超乎寻常。

    高一暑假那年他因为外公去世被迫回国,再返回美国时顾子安已经不在了,他与我打了一架,疯了一样拽着我的衣领,质问我为什么。

    ” “在那之后我的母亲强烈反对将我送去精神病看守所,医生认为我只是受到的伤害刺激导致的人格障碍,远远没有精神病那样夸张。

    我接受了大量的药物和沟通治疗,近几年有根本好转,我还是一直都在服用抗精神病的药物防止复发。

    ” 江跖说到此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极端的痛苦与茫然,盯着自己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措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许失态的哑:“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天,曾经的所有我都记起来了,绑架案,顾子安,我甚至不能短时间接受这样大量的刺激,我无法控制自己,不能保证继续呆在你身边会发生些什么……我爱你,跟十三岁时对顾子安那种依赖不一样,这样的情感更为强烈,我看不得你跟别的Alpha交往,看不得你们聊天,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后恨不得把你锁起来,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你……可是越是这样我却越不敢,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你也会像他那样……” 变成一具冰冰凉凉一动不动的尸体。

     他的话戛然而止,彼此却都心知肚明。

    晚风吹拂过男人的发,江跖就仿佛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回忆的刀锋狠狠碾磨过心脏,他垂下头,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回忆起,空旷寂然的房间,窗前那一只意欲脱笼而出的飞鸟,白色的衣摆被风吹起,像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过视野。

     他捧着新鲜采撷的玫瑰,嘴唇毫无血色,害怕而又仓皇地喊道:“顾老师…!” 男人转头看向他,以往清明灵动的眼眸里浸染着一片疲惫的死寂,他松开抓着栏杆的手,身体自虚空中仰下,闷声掉落在后花园的草木之下的台阶上,惊起一片鸟雀横飞,鲜血极快的再土壤里弥漫,混杂着雨水以及草木的腥气。

     但凡一想起这些,江跖便难以自控的渗出冷汗,像是瞬间又回到了那个久远的清晨,光线自全开的窗打进来,沐浴在呆滞的少年身上,他贮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冰凉的死人。

     他恐惧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清晨,恐惧飞禽,恐惧花园,恐惧关于顾子安的一切,更加恐惧自己。

     母亲总的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你是个病人,错不在你,不要自责。

    如果不是那些绑架犯,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那又如何,再那之后的每一个夜里,他总能梦见顾子安,他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洁白的衬衫被血染透,带着疲惫的笑意看着自己。

     他问:为什么杀人犯却受不到应有的惩罚呢? “我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恢复记忆。

    哪怕是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你身旁,我也心甘情愿了。

    ” 将自己不堪的内力尽数展现出之后,就如同卸掉了一切盔甲,他不敢去看谢晚松的神情,甚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顾子安更像是上天为他编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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