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
”
李庆辉心里是憋得慌,双手紧攥成拳,白皙手臂上极细小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出来了。
扯扯嘴角干笑两下,然后游到最近的那艘小船边,双手支在小船的边沿,双臂一用力大腿直接跨上了小船上面。
午夜三点多的河面上,很黑,刮着阵阵阴风。
李庆辉脱了上身的黑色长袖T恤,双手抓着衣服用力拧干,然后又套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小船床板上,李庆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直都是陈悦雨潜入水底睡得那句话。
淡红的唇角一边启开,笑了笑说,“你说顾景峰可以为你以身涉险,不顾后果,你也是可以为他不计后果的,那我呢?我也可以为你豁出生命的。
”
李庆辉的右手还是仅仅握住拳头,如果不是害怕自己吓到河底,会成为陈悦雨的负担,他肯定在陈悦雨扎入河面的时候,跟着也游下去了。
相爱坐在小船船板上,身边一阵一阵挂着冰凉的寒风,他的眼睛一直是看向陈悦雨游下去的那个位置,“悦雨,你的道术那么厉害,这次也肯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嗯,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
说话时,眼角的肌肉都在瑟瑟颤抖。
几乎同一时间,顾景峰用力往河底游,眼睛一直看着流向河底的那抹淡黄。
一直往下游,身边都已经看见之前跟着冲上去的玻璃棺材了,顾景峰的视线没看玻璃框,而是一直看着淡黄色的香囊,身体犹如潜底的游鱼,他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浸泡在河水里面多长时间了,身体下意识是一定要找回香囊,一定要找回香囊……
一定要找回香囊。
转瞬,身体已经游到了有无数树根交错的地方,四周有很多透明的玻璃棺材,每一个玻璃棺材里面都密不透风框着一个穿红色官袍的男人。
游过距离最近的三个玻璃框,转眼发现河底的那抹淡黄不见了,突然间没了踪影。
他奋力游过去,接连在好几根较为粗大的树根位置寻找香囊,浸泡在水底的时间越来越长,顾景峰的呼吸倍数急促,原本就白皙的脸这会儿憋气憋得脸色都煞白了。
他的呼吸一紧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了,继续在河底寻找香囊,身体的呼吸系统超负荷,顾景峰明显感觉到大脑开始有些麻痹,身体四肌也逐渐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在最后呼吸濒临要气绝的时候,在一片黑茫茫的根须位置,他看见了那一抹寄托了所有希望的淡黄色,顾景峰有些模糊不清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双臂用力往根须密集的位置游过去,伸出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左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