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吵架,她还试图和沈宴讲道理。
沈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现在情绪差,先冷静冷静。
”
她明明比谁都冷静好吗?
阮知微还想再说话,沈宴已经把一杯刚榨好的木瓜牛奶放到她的面前,是他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喝了,上次说要榨给你喝的。
”
听到这话,阮知微这时才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做的时候,他说她胸/小,说要榨给她喝的。
他永远只记得这些事情,在他眼里,她就是他发泄情/欲的工具吧?
阮知微别开脸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沈宴耐着性子,把桌上的木瓜牛奶拿起来,亲自递到她嘴边喂给她喝,语气缓和了些:“喝了,乖。
”
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哄她的时候了。
但阮知微丝毫没有领情,她将身体往后移,鹿眼里全是倔强和抗拒。
沈宴彻底冷了脸色,他把牛奶放到桌子上:“阮知微,见好就收,恩?你没忘吧,我最喜欢的是乖巧懂事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无理取闹的你。
”
听到这话,阮知微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她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带丝毫情绪:“你喜欢什么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
她话音落了后,气氛有一瞬间是静止的。
门边的助理、正在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的阿姨,那个瞬间,连动都不敢动,在这种情况下,呼吸都是错的。
助理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这种静谧到可怕的氛围,让旁观者窒息。
时间仿若停滞不前。
沈宴静默地看了她许久,蓦地笑了:“我第一次发现,你气人的本领也是一流。
”
说完,沈宴径直起身,他走到门前,“砰”地一声,甩门而出。
听到关门声以后,阮知微跳得很快的心才稍微慢了一点,刚才那个氛围里,她有种沈宴想要一口吃掉她、把她嚼碎咬烂入腹的错觉。
明明她不是做错的那个人,忤逆沈宴却还需要勇气。
他无法无天惯了,总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想要的那样发展,可是他再霸道又怎么样?
她再也不会惯着他了。
-
沈宴从车库里开了一辆布加迪威龙16.4的跑车出来,这是全球第三的超跑,最高时速能达到430KM/H。
金檀别墅本来就在开发区,旁边有许多赛车车道,这时候也没有赛车比赛,他开着布加迪威龙随便冲上了一条赛道。
转弯、漂移、直线加速……极限运动总能宣泄人的情绪,沈宴看着速度一路飙高,马达发动轰轰作响,响在耳边,似乎就能将他心底的喧嚣掩盖掉一样。
从阮知微给他发那条分手消息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在医院里第一次碰到她,他帮了她,后来两人便有了羁绊,小姑娘对他的喜欢藏都藏不住,他看破不说破,顺其自然地和她在一起,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喜欢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以为会一直这样的。
沈宴以为无论他怎么样,做什么,阮知微都不会离开他,她会永远在原地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阮知微说,她要分手,她一夕改变,与之前判若两人,让他措手不及。
而他甚至连她改变的原因都不清楚。
“轰——”布加迪威龙猝然停下,沙路上卷起的飞沙卷起半人高,刹车声尖锐而刺耳。
沈宴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布加迪方向盘采用上好的皮质做成,手摩擦的时候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他的手摩挲过,心也像是被那凸起刺痛的感觉。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通讯录挨个看过去,看了很久。
最后,他找到郭琪的名字,给郭琪打过去电话,郭琪很快就接了,他那边声音嘈杂,一看就是在风月场风流:“喂?宴哥有什么事找我?”
沈宴安静了会,才开口:“问你个事。
”
“问吧。
”
沈宴顿了下:“如果一个以前都很乖巧的女人,最近突然决定离开你,下定了决心那种,会是因为什么?”
“?”郭琪惊了:“宴哥,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你不是一向秉承和女人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的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说不说?”
“好好好,看不出来你还金屋藏娇啊……”郭琪意识到再说下去沈宴会发火,连忙转了话头:“以我多年混迹风月场的经验,那就是你对她不够好呗。
女人是个很感性的生物,需要用爱滋养,一旦感觉不到爱,当然会想要离开了。
”
沈宴回忆了下,他对阮知微确实不算好。
她突然说分手,沈宴去地铁找她的路上也有在思考原因,无非是因为杀青那天他去晚了,后来又没在医院陪她。
但他后来说了,可以补给她杀青的饭,她却也没有丝毫动容,还是一心要离开。
他就真不懂了。
他安静片刻,继续道:“但我一直对她也没多好,以前那么乖,为什么突然不乖了?”
“……”郭琪无语:“宴哥,你有没有看到网络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失望攒够了就该离开了?所有的崩溃都不是一瞬间的,是长久而来日积月累的,而你只看到了那一瞬间。
”
沈宴思考着这话,他的食指微微弯着,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在静谧的空间里能听到指节碰到方向盘上的响声。
“喂,宴哥?还在听我说话吗?”郭琪又问。
“恩,”沈宴应了声,他沉吟了会:“那该怎么做?”
“对她好啊,”郭琪给沈宴出主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