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纸屑,而是一股粘稠、暗红、散发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那液体滴在地上,迅速凝结变暗,像干涸的血迹!
“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刀疤刘用刀尖挑起撕裂的钞票,那撕裂的夹层里,隐约可见极其细密的、如同**毛细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
马老六如遭雷击,浑身冰凉!他怀里的那叠钱,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烙铁!他慌忙掏出来,发现所有的钞票边缘都开始卷曲、发黑,散发出的不再是油墨味,而是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腐朽的霉味**!
周围的债主手下和看热闹的人都哗然了,惊恐地后退。
马老六的老婆吓得面无人色,紧紧抱着同样吓呆的女儿。
“滚!带着你的脏钱滚!”刀疤刘像避瘟疫一样踹开他,“再让老子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马老六抱着那叠变得诡异粘腻的“钱”,失魂落魄地被赶了出来。
老婆哭着质问他钱哪来的,女儿吓得瑟瑟发抖。
小指的剧痛从未停止,此刻更是如同无数钢针在穿刺。
绝望再次将他淹没。
他只剩下一个地方可去——“聚财坊”,找那个老头!
深夜,“聚财坊”依旧灯火通明(或者说,灯火昏暗),人声鼎沸。
马老六冲进去,疯狂地寻找那个穿旧长衫的枯瘦老头。
赌徒们依旧沉迷在自己的输赢中,没人理会他。
终于,在角落里那张最破旧的赌桌前,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老头似乎早就在等他,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光。
“你骗我!那钱是假的!是脏东西!”马老六冲过去,歇斯底里地吼道。
老头慢悠悠地拿起那颗漆黑的“鬼点”骰子,在枯瘦的手指间把玩着,嘶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钱?你昨天赢的,难道不是钱吗?它能还债,能治病,至少……那一刻是真的。
是你自己贪心,想让它永远是真的。
”
“我不管!我现在怎么办?!我女儿……”马老六想到女儿咳血的样子,心如刀绞。
“想再翻盘?”老头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像毒蛇盯上猎物,“可以。
老规矩,押上你身上的一样‘物件’。
”
马老六看着自己剧痛却完好无损的小指,又看看老头手中那颗邪异的骰子,贪婪和绝望如同两股毒火,再次焚烧了他的理智。
“我……我再押一根手指!这次押无名指!”他伸出右手无名指,狠狠按在桌上。
那股熟悉的、被无形之力锁定的冰冷感再次袭来。
“不够。
”老头的声音冰冷,“你欠的债,可比手指头值钱多了。
想赢回你女儿的药钱,赢回能花的真金白银……得押点更‘实在’的。
”
马老六脸色惨白:“你……你要什么?”
老头枯槁的手指,缓缓指向马老六的胸口:“你左边……第三根肋骨。
那根叫‘赌骨’,押它,够分量。
”
肋骨?!马老六浑身剧震!但想到女儿苍白的小脸,想到高利贷的刀,想到自己走投无路的境地……他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疯狂取代。
“好!我押!就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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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笑了,露出满口黑牙,将那漆黑的骰子递给“烟锅巴”。
骰盅再次摇响。
这一次,声音格外沉闷粘稠,仿佛骰子在里面裹满了血泥。
马老六死死盯着骰盅,全部的意念都集中在赢钱上!赢!一定要赢!
骰盅揭开——三个六点!豹子通杀!
巨大的狂喜还没涌上心头,一阵比之前强烈十倍、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