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脚步慌乱地转身要把门关上。
“等等,你要找我干嘛?”许攸宁在门关上之前叫住他。
“抱歉,我刚刚敲门了。
”江殊把门关上,低着头说。
许攸宁当时正在水里憋气装河豚脑补旷世奇恋爱情小说,所以没听到。
十分钟前,江殊去前台安排许攸宁明天的早餐内容,回来抽签发现许攸宁不在了,他拿着纸签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热闹的人群,却找不到那个耀眼的个体。
“老大,我们是一组耶!”
“许总去哪了?”
“刚刚你不在吗?她说她去休息了,叫我们自己玩……”
“抱歉,我想起手头还有些事没做完,不能和你们玩了,我把抽的签还回去吧,实在是对不起。
”江殊微笑着和她连身抱歉。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工作当然更重要了。
”小于虽然有点失落,还是答应了他。
他去敲许攸宁的房门,敲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直接拿房卡打开门,然后看见许攸宁逆光站在雾气飘渺的水中,裸露的肌肤笼罩在迷离的雾光里,光影勾勒出女性柔美的曲线,仿佛近在眼前,又远隔云端,抚去水珠的手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拨动着他心弦,他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低着头,恭敬地转身离开,脚步已然慌乱。
“你有事吗?”
“我没有事。
”
“那要不要一起泡温泉?”许攸宁把毛巾粗暴地给脸上擦了一把汗,然后直接丢在池子边托盆里,趴在池子边上抬头看着他,看见他来欣喜地瞪了两下水,激起一片水花。
都下班了,应该不算性骚扰吧,许攸宁企图钻公司规章的空子。
然后她突然发现一个漏洞,是不是以加班为由约员工去工作场合以外的地方单独相处就可以规避公司规章上对性骚扰的界定,她觉得有必要去咨询一下律师,补全相关漏洞。
“那算了,你回去吧。
”这倒不是许攸宁不给江殊答应的机会,而是在地位不平等时,下属答应上司的邀请,是真的出于自愿还是迫于地位压迫是很难界定的。
对待一个从猎人手里九死一生逃脱的鹿,英明的驯鹿人往往会先给它包扎好伤口,重新建立起信任关系,再一点点驯化它。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她可以慢慢等。
江殊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整个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心绪比西风萧条。
他无从了解许攸宁想法转变的原因仅仅是出于严于律己的考量。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她却三番四次地刻意避开与他的身体触碰,这使他心境不由得像身陷泥淖。
自我厌弃是沼泥,沾附,挤压,把他拽向更深处。
许攸宁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