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尽可能快,尽可能隐蔽地和他,和景元河分割远离,却偏偏缠得越来越紧。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爸妈看到你。
”
我说得很不客气。
吴奉应当从没被这么明显地赶过,愣神好久,他不再观赏房间内部,只是定定看着我,脸上轻淡的笑意消失了。
他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来,不咸不淡地替我说:“又要和上次一样,当作意外和错误吗?”
“本来就是。
我帮你解了药,怎么看你都欠我一个人情,那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行不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平直眉头微蹙,语气仍然平静。
“你以为元河不会发现你身上的痕迹?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后颈交叠的齿痕还在隐隐作痛,这么深的印子半个月也消不下去,一不留神就会被发现,我还没好怎么和景元河解释,但眼下我只想和他先说清楚。
“那你就别管了。
我只说我和你我们……”
没想到,这一次是我先说类似绝交的话语,“最多是普通朋友,我不可能和你再近一步。
”
吴奉的神色凝固住了,一言不发,浅色眼瞳受伤般暗了一些。
很快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如同赛场上一名优秀的辩论选手,稍微思索就在头脑里组建出了一套充分有力的反击,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不疾不徐地引诱我。
“就算作为炮友来讲,我难道不是更好的人选吗?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之前的那些床伴只是一夜情,断得很干净,而且我们在床上很契合,我可以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
”
他应该从来没推销过自己,但他分明清楚自己的每一个优势,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但是……
我摇了摇头,“你的前提一开始就不成立,我不是在找炮友,不是非要炮友不可,我只是不想要你。
”
吴奉又被伤到了,他明显神色一僵,被狠狠驳了面子的恼怒涌成脸上的微红,眼神冷锐,压低的挫败声音满是不甘心。
“为什么你对我,和对景元河完全不一样?”
上一世他们同样拒绝了我的求救,但或许是因为景元河是通着电话,吴奉却是当面揭开了无情的虚伪友情,对我创伤更重,所以我在心中给他们判处的罪刑轻重是不同的。
后来我又想了想,还是一部分原因,是吴奉比景元河表现得更平易近人。
他明明最先向我表达善意,最先接纳我,给我以“我们是朋友”的错觉,然后在我穷途末路时最冷漠干脆地划清界限,于是对他抱有更多希望的我,对他也最失望。
但现在,我想回答的都不是这些。
我看着他薄怒的英俊面容,沉默片刻,直白发问。
“你现在执着于我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说的不公平?你觉得我亲近景元河远离你,导致你心里失衡,同时也很疑惑,所以你才会对我产生了更多的注意力,像比赛一样要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