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来报了。
”
“说吧。
”
竹泉呈上一封书信,
“安排在那边的人来信说,西沙虽一直小打小闹不断,但近日隐隐有开战之势。
陆将军退隐沙场已久,一直由陆大公子领军,陆三又年纪尚小,不成气候,不知情况如何变化,但总归还算安宁。
”
“意思便是,过阵子便会开战?”
“是的。
”
“那便可。
”
陆家大公子自年少便隐隐透出其雄才大略,几年来也保边境太平,若是开战,自然是不必太多担忧的。
但若是抓住机会,也有法子拿捏住留在京城的陆浮光。
“继续盯着,若是开战,必须即刻上禀。
”
“是。
”
天色不早了,燕仁烨离开书案边,他又回头看一眼,燕禾匀平日只要待在宫里,都坐在这不知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一边的书架上还放了几个话本子,他拿起一本随意翻了翻,不过都是民间讲烂了的故事罢了。
或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或是郎情妾意举案齐眉,或是四面楚歌霸王别姬。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哄骗闺中待嫁小姐的把戏。
她看这些干什么。
正要放回去,两张纸轻飘飘地落地,似乎是原本夹在书里的。
他捡起来吹了吹,第一张画着一个端坐在案前的少年,看着有些稚嫩,龙袍加身,神情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是很久之前的画了,连纸都烂了好几处,更象是撕到一半。
但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翻下一张,不过半秒,他的笑就凝住了。
这张画上也是一个少年,寥寥几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偏着头,抿唇又微微皱眉,发丝落在颈肩,耳朵倒是画的完整,还特意用朱墨在末端点了点。
这是谁。
画纸很新,笔墨也很新,燕仁烨甚至还能看到尚未干涸完全的墨迹。
他捏着纸的手指用力收紧,纸张都变了形。
画上少年的眉眼让他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是谁,在哪里见过。
燕禾匀这次一反常态地晾他这么久,甚至还背着他去西北送粮,多半都和这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