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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工作还是放心的。
再说,我马上还得赶到市政府那边去,唐市长要召见我哩。
”
田晓堂哪肯轻易放弃,仍坚持道:“我还是简单地向您汇个报吧,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此时他内心已焦急万分了。
在从戊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就在盘算着,和包云河见面后该怎么开口,怎样把话说得委婉些,让包云河能够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意见。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包云河竟会再一次态度坚决地拒听他的汇报,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包云河的脸色已沉了下来,也不直接回答他,只是看了看表,兀自说:“和唐市长约好了3点钟见面,我该走了。
”说罢就站起身来,提起腿往外走。
田晓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又很恼火,觉得包云河太不近人情了。
在包云河已走到门口时,田晓堂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来。
他心里憋着火气,就不管不顾地叫住包云河,说:“包局长,请您稍等片刻,我还有件小事向您请示一下。
我的小车司机一直没明确,这段时间都是甘来生跟着我在跑。
我想如果您没有意见,就让甘来生给我开车算了。
”
包云河略带惊讶地说:“你的司机至今都没定下来?哎呀,这事要怪我,是我疏忽了。
”显得有些自责,然后又问,“你觉得那个小甘不错?”田晓堂点了点头。
包云河皱了皱眉,考虑了一番,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好吧,就让小甘跟你跑。
”
总算落实了一件事,田晓堂心里感到了些许安慰,但他也明白,包云河虽然答应他了,但答应得并不爽快,有些勉强。
田晓堂回到办公室,泡了一杯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回想刚才跟包云河的见面。
真是太奇怪了,按说,在一项工作提交集体审定前,先跟单位一把手见个面,通个气,这是一道不可缺少的程序,既体现了对一把手的尊重,也便于一把手主导决策、掌控全局。
可包云河却一连两次拒听他的汇报,实在有些反常。
包云河连汇报都不听,他又哪有机会争取包云河改变态度?华世达那边,也不知跟包云河做过工作没有。
就是做了工作,目前看来也没有明显效果。
他的如意算盘只怕是落空了,田晓堂感到沮丧至极。
目前,只剩下最后的一招,那就是把两套方案都一股脑儿端上审定会。
这无疑是个下下之策。
可眼下别无良法,也只得这么干了。
这么蛮干一回,也许还有点希望;如果放弃这种蛮干,那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田晓堂正在独自琢磨,王贤荣推门进来了。
两人说了一阵闲话,田晓堂才注意到王贤荣的脸色不大好,就开玩笑道:“半个月不见,你怎么一脸的憔悴呀。
是不是眼下春暖花开,晚上家庭作业做得太刻苦,把身子掏虚了?”
王贤荣唉声叹气地说:“我哪有心思做那个。
老婆这段日子一直被我闲置着,都快熬不住了,直骂我不人道哩。
”
田晓堂笑了起来,问:“那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