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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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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喜不自禁之余,又不免满脑子的疑问。

    近两天来,这份疑问可把他折磨得不轻。

    他本是个散淡的人,虽然厕身机关,却没有太大的野心。

    平日里,除了做好局办主任的分内工作,偷得闲暇,他爱看点闲书,时常还写点千字小文,在报上发点豆腐块,倒也自得其乐。

    看着周围熟悉的人折腾几下就扶摇直上了,说他一点儿也不羡慕,那是矫情。

    可要他像有些人那样削尖脑袋往里钻,他又做不来。

     走出楼梯口,田晓堂不由得站住了。

    今天还和往常一样,骑着个破自行车去上班,人家会不会说他装样子、假正经?会不会说他是故意寒碜其他的副局长?因为其他副局长都是舒舒服服地坐着专车去上班的呀。

    可是,不骑自行车,他的专车又尚未落实,那该怎么去上班呢?总不能走着去吧。

    想了想,田晓堂决定干脆打的去算了。

    又想,过去骑自行车上班骑了10年都熬过来了,今天才当上副局长就觉得骑自行车上班是个问题了,而且还找出了万万不可骑自行车上班的充足理由。

    看来,真是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呀,位子一变,心态就全变了,看问题的角度也大为不同了。

     田晓堂还没走出院子,却看见局里的司机甘来生开车来接他了。

    田晓堂钻进车里,甘来生说:“田局长,刚才等了两次红灯,不然早就候在您家楼下了。

    ”显得似乎有些自责。

    其实田晓堂根本没有叫他来接自己,小伙子是主动来的。

    这让田晓堂大为高兴。

    而且甘来生由“田主任”改口称“田局长”,竟叫得那么自然、顺畅,毫无别扭之感,好像他早就当了副局长似的,这让田晓堂也倍感舒服。

    小车拐上大街,田晓堂这才注意到自己坐的是辆别克,而不是甘来生往日开的奥迪。

    他正想张嘴问,蓦然间又明白过来,就噤了声。

    还用问么?一定是甘来生和付全有换了车。

    甘来生是前任郝局长的司机,一直开奥迪。

    付全有是原来的三把手局长包云河的司机,一直开别克。

    一个月前,身患胰腺癌的郝局长死在了医院里。

     上周五,在田晓堂被任命为副局长的同时,包云河被任命为新一任局长。

    好马配好鞍,包云河当了局长,自然就不会再用别克,而要改坐奥迪了。

    车要换,司机却不会换。

    甘来生到底是郝局长用过的人,包云河再用难免会觉得不习惯,感到不贴心,倒是付全有为他开车多年,早开出了感情,也开顺了手,继续为他服务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任局长一茬司机,历来如此。

    付全有服务的领导由副局长升成了局长,开的车由别克升成了奥迪,自然是春风得意了。

    可甘来生服务的领导却死在了任上,当前对他来说还真是前途未卜。

    前任领导的司机落到后任的手上,一般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

    除非后任是前任提携过的,否则后任对前任总难免心存芥蒂,恨屋及乌,对前任的司机也难以善待。

    甘来生的命运,多半是发配去开局里的面包车。

     开面包车和开局长、副局长们的专车,说有云泥之别,也不算夸张。

    给领导开专车,工作相对轻松,时常有人巴结不说,还多多少少沾点领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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