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干了,屋子里有暖气。
”方焕打了个哈欠,“反正现在又不困。
”
两个人相隔很近,覃志钊看着方焕,是真的有点不习惯,觉得他跟点点长得挺像的,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都长一脑袋白毛,虽然也不是白毛,但乍一看也没什么区别。
他就闭上眼,觉得有点遗憾。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古板,格外喜欢方焕黑头发的时候,不做发型的时候,头发看起来很蓬松,显得整个人都很乖。
也有一种可能,覃志钊的审美一直停留在对周正的定义里。
方焕才不像覃志钊那样想,他很喜欢自己的新发型,沉浸在美貌中无法自拔。
那天晚上,覃志钊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把方焕剃成光头了,方焕对着他鬼哭狼嚎。
虽说假期不用上班,覃志钊的闹钟却没及时关闭,他们一大早是被床头柜上的闹钟震醒的,方焕睡得正沉,用脚踢了踢他,示意覃志钊去关闹钟。
空气中终于恢复安静,覃志钊也醒了,他再抬头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看起来是个晴天,窗帘没拉严实,阳光清浅地照进来,落在地板上,两个人的拖鞋靠在一起。
被窝里很暖和,真不想起来。
覃志钊转过头,呼吸一下子就凝滞了----
方焕趴在枕头上,光着膀子,肩膀露在外面,睡得正沉。
阳光照进来,他的睫毛留下清浅的影子,像一把小扇子,最让覃志钊移不开视线的东西来了,是方焕的头发,银灰色,中间几缕偏浅棕,鬓角修剪得很好看,看得出来留了些长度,没剃浅,凌乱又蓬松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他。
他翻了个身,仰躺着,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喉结曲线。
怎么跟昨天晚上看见的不一样?昨天看起来还像一脑袋狗毛呢,覃志钊心想。
方焕的手在被窝里探了探,大概是在找覃志钊,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摸到覃志钊温热的手臂,下意识往他怀里钻,银灰色的头发近在眼前,覃志钊低头蹭了蹭,亲吻方焕的脖颈,方焕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覃志钊在脱他的裤子。
“干嘛----”方焕不悦地皱眉,觉得覃志钊动静太大,吵到他睡觉。
覃志钊贴着他,吻他的后背,方焕轻微地颤抖着,慢慢有了反应,嘴上说着不让碰,身体却是如此的诚实,蹭着覃志钊,像是在欲拒还迎一样。
覃志钊进来得很慢,没有弄疼他,但也炽热。
这种感觉很奇妙,纵容心爱的人,任他对自己索取与渴求,就像阿钊以前纵容他一样,方焕低低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