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先让他漱口,含有薄荷的漱口液激得他微微打颤。
他麻木地忍受这种疼痛,含了一会,吐出来,再含一口。
祝栖迟耐心地等他用完小半瓶,然后拿走漱口液。
她动作缓慢仔细地清理干净他身体表面的污浊与残血,过程很漫长,他疼得阵阵乱颤,被轻柔地按住,蘸了消毒液的棉签扫过大大小小所有的伤口。
再往下碰,他就像蚌一样夹紧双腿。
“脏。
”
“只是梦而已。
”她揉了揉他的发心。
颜西柳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黑暗巨大而阴沉。
她戴好手套,将他半抱起来,手指探入被用得惨不忍睹的甬道。
刚伸进一个指节,他就痛哼出声,身体紧绷又放松。
她再往内,试图导出里面的黏浊,反应就更加强烈,强烈但克制。
他的双手紧攥她身后的衣摆,竭力忍耐,仍粗喘不断。
里面还有东西。
祝栖迟碰了一下,摸不准是性玩具还是别的什么,挤了更多润滑才慢慢拨出来。
是一颗不算太粗糙的石子,浸着暗色的血。
直到这一刻,颜西柳才低低地呃了一声,空白的表情浮现几分痛苦。
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前额:“再忍一会。
”
疲软的阴茎也被当成一个可亵玩的东西。
强行往尿道插入两根细棒,自然会带来绵长而持续的痛苦。
抽出的过程再次磨开了原有的撕裂伤。
祝栖迟扶着他的背,皮下的椎骨清清楚楚,断断续续地起伏。
“痛不痛?”她在他耳旁轻轻地问。
颜西柳没有给出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睛,被什么点燃的瞳孔里好似闪着不稳定的火光:“……你几乎没怎么变。
”
“保养得当嘛。
”
“来找我?”他偏头看她,精疲力竭,眼窝发暗,目光却有些杀气腾腾。
“是啊,我答应过你,回来找你。
”
“即使是七年以后?”
“即使是七年以后。
”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竟然很有力气。
“你丈夫知道吗?”
祝栖迟玩味地挑了一下唇:“他知道我来,但你放心,不至于追到这里的。
”
青年一点点放松,最后软下身体,鼻音沙哑:“……好疼的。
”
她微微点头。
“给你涂药。
”
“……夫人这次能多陪我一会吗?”他扯着她的衣角,昏昏欲睡。
“今晚不会走的。
”祝栖迟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像是要封住他的嘴。
“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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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带着奇妙的重量倾泻在颜西柳身上。
他睁开眼,望着那一线阳光发了一会呆。
昨夜发生的一切看来并非梦境,脱臼的肩膀被接好了,大大小小的伤也被妥善处理,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
厨房里有动静,什么人轻手轻脚行动时的声响。
颜西柳闻到一点焦糊的气味,这气味驱使他从床上爬起来,拖着重得出奇的身体,走进厨房。
电饭锅里煮着白粥,掀开盖子就是扑鼻的米香,女人穿着略皱的长袖衫,未围围裙,正往粥里搅入打散的鸡蛋。
人的心灵和肉体遵照两套大相径庭又有着相似点的体系运作,脆弱又顽强,都很易受损。
可无论心灵被损坏到何种地步,肉体都总会感到饥饿。
“放心,这是你吃的。
”她指了指粥,再指向焦糊味来源的平底煎锅。
“这是我给自己做的。
说实话,我没什么厨艺,不明白为什么会糊。
”
“……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