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一沓白纸……这个拳头大小的荷包里装了不知多少东西,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件难得的仙家宝物,故而取名乾坤袋。
最后,他掏出了魂灯。
“你真是胆大包天,魂灯这种神器也敢偷。
”他掂了掂魂灯,似笑非笑。
覃川瞪圆了眼睛装傻:“魂灯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这只是一盏普通的铜灯,我带着应急的。
”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将魂灯放进自己怀中:“既然如此,那送我好了。
这灯造型古朴,我很是喜爱。
回头本大人上街帮你买个更好的。
”
覃川脸色变了一瞬,很快又讨好地笑:“那敢情好……九云大人送的东西必然比我的破烂货好上几十倍!”
她起身走向门口,傅九云皱皱眉头:“去哪里?”
覃川回头,慢慢一笑:“我下去要些吃食。
九云你想吃什么?”
傅九云忽觉面前杀气逼人,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猛兽正对着他狠狠扑下。
覃川犹如脱兔般跳了起来,厉声道:“猛虎!咬他!”
凭空陡然出现一只硕大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咬向傅九云的脑袋。
躲也来不及躲,他的脑袋一偏,那满嘴的利牙尽数咬合在左边肩膀上,他登时闷哼一声,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半边身体。
覃川面沉如水,飞快地从他怀中将魂灯取出,转身推门便走,逼着自己不许回头。
打开的房门突然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大力摔上,笃笃数声响,她耳边一阵刺骨的凉意,数十根通体银白的寒光射在门上,将其钉死。
傅九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竟带着一丝阴森狂怒:“覃川,你还想去哪里?”
她猛然转身,却见他掌心有银色电流吞吐,一把盖在猛虎头上,瞬间就将这厉害无比的灵兽打成碎裂的光点。
覃川的心跳几乎停了,僵硬地靠在门上,动也不动。
傅九云低头看看自己半边染血的身体,撕开领口,肩头两排深可见骨的牙印,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她是真的要杀他,冷血冷心,毫不留情。
他越是一言不发,覃川就越觉得呼吸急促,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她无法喘息。
眼前突然一花,脖子被一只炽热的手掐住,她无法选择任何抵抗,被动地被他狠狠甩在床上,脑袋撞中床板,一阵晕眩。
身上又是一重,她惊恐地睁大眼,在眼前下雨般的金星里,只能勉强看清他阴冷的眸子,凑那么近,像是要将她生嚼下肚。
“小姑娘,你在找死……”傅九云第一次露出怒意,抬手似是要继续掐住她。
覃川发出一声战栗的喘息,死死闭上眼睛,等待预期中的剧痛袭来。
可是等了半天,他既没扇巴掌,也没掐脖子。
她缓缓把双眼睁开一道缝,却对上他几近狂热的阴郁眸子。
甚至找不到话语来形容这样的眼神,似是爱到了极点,又似失望到了极点。
比任何言语都更加锐利地刺入她心底的柔软处。
你怎会是这样?
你怎能下手?
你真的要杀我?
……
他身上的血大滴大滴落在她胸口,细微的声响,却是那么惊心动魄。
覃川无法承受,逃避一般又一次把眼睛闭上了。
这些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为了取到魂灯,吃什么苦她都不怕。
给人下跪也好,嬉皮笑脸也好,硬下心肠抛弃那些可爱的人也好。
即使是——像刚才那样,对所有朝魂灯伸手的人露出尖锐獠牙,她也在所不惜。
覃川发出一个古怪沙哑的笑,低声道:“你要强暴我?为什么还不动手?胆子被狗吃了?”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刺激他。
胸前一凉,衣服像是纸片似的被他瞬间撕碎了。
覃川霎时感到一种绝顶的恐惧,偏偏又因为这种恐惧而全身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肩膀上一阵剧痛,是他毫不留情咬上来,真要吃人似的。
又是一阵布帛的撕裂声,他在撕扯她的裙子。
覃川恐惧得浑身发抖,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没命地蜷缩起身体,像是在汹涌的海面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