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精,可真是让她黯然神伤。
“不过张可莹那会也真的需要钱,最后还是为了她妈妈的手术无奈妥协了,只是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搞到闹出人命这个地步。
”
姜曳深知女性尤其是贫穷的女性,在这世上总是要活得更艰难一些。
因为她们本身就已经是别人的猎物。
司徒天海往沙拉里面挤入沙拉酱,淡淡道:“张可莹的妈妈其实不是手术失败而死,她根本就没进行手术,她是自杀的。
”
“我猜是有人把三十万的来历告诉了她,她受不了。
”
放下资料后过来用叉子叉了小西红柿正要吃的姜曳错愕。
审讯室里,张霖显得很沉默。
因为多年的装修工作,这个在五年前还有几分少年气的男孩迅速蜕变,多了类似中年男子才有的沧桑。
那是被生活压倒的疲惫,他的模样跟五年前差太多了,何况还留了胡子,警方都差点没认出来。
对于警方的质问,张霖抬起头,木然道:“我做过很多装修工作,一家家一户户,酒吧也不在少数,就算知道这是曹昀的酒吧,难道我还能拒绝?”
在资料里面,张霖不是最近为了混入曹昀的酒吧才入职的,而是在这家装修公司工作了三年,得知曹昀的店要装修,他虽然不情愿,但为了糊口,他还是答应了。
“一开始我也不情愿,我怕在这里遇上曹昀后会忍不住打他,后来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店了,我这才安心工作。
”
秦光海观察他的神态跟肢体动作,发现这人看起来冷漠,实则言行姿态很自然,瞧不出撒谎的痕迹。
接着秦光海问张霖五天前凌晨4-7点在哪里,是否有人可以证明。
其实这个时间点很尴尬,大多数人还在睡觉,如果身边没有伴侣的,很难有人给作证,当然了,伴侣的证明有时候警方也是不好采信的。
所以...
“我在睡觉,我舍友可以证明,我住宿舍,六点多我就起来洗漱了,遇见我的人也不少。
”
张霖这话一说,众人才意识到他的经济条件不好,在本市并无房产,更租不起房子。
也对,他们这个城市的房价可是全国有名。
后来警方从张霖的室友那确定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案子好像卡住了,难道作案凶手不是张霖?
秦光海翻阅着当前收集到的案情信息,忽然看着几张现场照片以及化验结果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说:“王兆德可能不是在小房间里面遇害的。
”
众警员闻言顿时惊讶。
秦光海拿出小房间的照片,指着桌椅道:“这张桌子很重,要把它撞歪出这样的幅度,力道肯定很大,按照高度,凶手或者王兆德其中之一的腰部上下位置应该留有瘀痕,如果参考搏斗的方向以及被杀的结果,王兆德是被袭击的一方,当时大概率是他撞到了桌子,而王兆德的尸检报告上没有显示任何打斗情况留下的伤痕,尤其是腰部是正常的,说明他生前跟凶手并未发生搏斗就被凶手直接从后面击杀了。
”
“还有小房间没有留下血迹,按王兆德的死法,必有血液喷溅,既然没留下血迹,就说明被清理过,既然清理了,为什么会留下桌子不搬正?”
对啊,这是逻辑问题。
“我觉得这桌子撞歪的效果倒像是凶手在杀人后故意所为,为的是让小房间成为第一死亡现场,进而掩盖真正的杀人之地。
”
“扩大痕检范围吧,整个酒吧都搜一遍,别拘于小房间。
”
过后,秦光海再次驾车来到酒吧,他在小房间,凹字甬道以及储物间来回两趟,忽然站在储物间之中。
他在想,如果当时王兆德一大早来酒吧是为了处理尸体的事,那他会从哪里拿装修材料?
秦光海仔细询问了经理跟装修公司那边记录的装修进度,确定厨房是当时最后收尾的地方,有些材料也都堆在这里...经过确认,确实发现少了一些材料,但因为量不大,周正又财大气粗,给的经费很足,经理也没怎么当回事,就无所谓了,当时没人放在心上。
“王兆德是拿着早餐来店里的,在还没吃早餐之前,他如果搬运了这些装修材料,肯定会洗完手再带着早餐进去小房间吃东西,因为小房间里面没有洗漱的条件,容易把这些有害物质吃进肚子,而经过检验,尸体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