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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想知道吗?”他抬眸问她。
见他面色略有黯然,戚玦反问:“你想说吗?”
他想了想:“晚些时候吧。
”
……
那厢,福安院。
待姑娘们散了,安排家宴的事也多半交托给了戚玉瑄,顾新眉便得空与靖王妃坐在正厅中闲话家常。
二人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眼角眉梢有几分肖似,只不过靖王妃比顾新眉要年轻许多,看着堪堪二十岁出头,眉目舒展间,透着几分娴静。
靖王妃身边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小郡主。
那孩子穿得一身粉嫩,手脚上带着金镯子,胸前还吊着一只长命锁,正是刚会站的年纪,站在椅子上,伸手去够靖王妃头上的簪子。
那簪子纯金所制,做成个芍药的样式,花蕊是极细的银丝所制,衔着珍珠,靖王妃每动一下,那珍珠便跟着晃动起来,正是盛京时兴的灵动样式。
靖王妃摘下簪子,交给了伺候郡主的妈妈。
郡主小猫一般地,咿咿呀呀去抓那上下摇晃的珍珠,引得顾新眉和靖王妃直笑。
谈笑间,顾新眉捧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杯中尖茶,道:“果然是好东西,也到底是盛京,不似我们这穷山恶水的。
”
靖王妃莞尔,又缓缓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我还羡慕阿姐些。
”
顾新眉捏了捏小郡主的脸,调笑道:“你便哄我开心吧,盛京那样好的地方,又有满儿承欢膝下,风光无限地做着王妃,羡慕我做什么?成日里光是那些庶出的就能将我气死。
”
只见靖王妃拉着顾新眉的手摇了摇头:“羡慕阿姐有那样一双好儿女,又同丈夫举案齐眉。
”
见靖王妃面有愁容,顾新眉眉头一皱,遣散了伺候的人,只留了高妈妈和郡主的乳母。
“怎么了这是?”顾新眉顿了顿:“可是和世子有关?”
“不关那孩子的事,我虽为继母,但世子对我十分敬重。
”
靖王妃摇头,苦笑道:“也没怎么,王爷平日对我很是礼遇,相敬如宾,不过,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成婚多年,王爷心中始终记挂着故人……说到底,我是王爷的继室,半路夫妻,情意不过尔尔。
”
顾新眉一愣:“妹妹说的故人,可是王爷的原配李氏?”
靖王妃轻叹,摇了摇头:“阿姐可知白萱萱?”
“你是说南安侯养女,盛京二才之一的白萱萱?”顾新眉回忆着:“是了……当年她本要嫁王爷的,只是后来被齐国威帝瞧上,指名要她和亲,彼时先皇刚登基,社稷不稳,便也只能应允。
”
靖王妃眼里不自觉含了几分苦涩:“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只是后来,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