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但必须减量”即将脱口而出时,老太太在厅里喊道:“幺幺,天要黑了,院里冷,别玩了快进来。
”
云晚汀忙应道:“好。
”
他点着盲杖,起身往屋里走,达利往前窜了几步想跟上。
顾休与回头望了它一眼。
达利有一瞬间被威慑住,缩了缩脑袋,旋即不服气地低低“嗷汪”一声,梗着脖子和顾休与对峙。
云晚汀回身招招手道:“达利,进去啦。
”
大金毛立刻耀武扬威一样从顾休与身侧招摇过去,贴着云晚汀的腿一同进门。
顾休与这才注意到它后脑勺有撮毛扎了起来,簪着一小簇桂花。
花色和它的毛色很是相近,此刻正和这条蠢狗一样嘚瑟地摇晃。
云晚汀鬓边也簪了小桂花,仅一朵,不仔细瞧都发现不了。
顾休与俯视着达利,忽而低下手,将它脑袋上那簇桂花抽了出来。
达利:“……?”
云晚汀将另一只手朝后伸,道:“顾叔叔。
”
顾休与将自己的袖子递到他手中,意有所指道:“过两天开学回临天榭,达利留在老宅陪他们。
”
云晚汀捏住他袖口,顾休与快走两步到他前头去带着他走。
少年正无意识地拿指尖将他的链条式袖扣拨来拨去,闻言微微疑惑道:“是啊,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为了上学方便,两人只有节假日才回市郊老宅,平时都在学校旁边“临天榭”住宅区的公寓内。
达利并非导盲犬,而是顾家二老养的狗,云晚汀当然不会带走。
顾休与“嗯”了一声。
视觉有损的人,通常拥有比旁人发达许多的听觉。
而云晚汀却是这些人中更敏锐的那部分,耳朵灵得跟小海豚似的。
顾休与那个“嗯”很实在,仿佛要强调什么似的。
前头有个小皮凳,顾休与大掌反握住云晚汀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带,道:“别绊着。
”
两秒钟后,顾休与干脆单手一抄他膝弯将人抱起来。
正狂摇尾巴和小主人贴贴、一瞬间分开八丈远的达利:“……?”
**
晚餐时间,一家子围一桌。
顾休与拿副公筷搛了筷子紫苏蒸排骨,将上头粘的紫苏叶碎末一点一点挑干净了撇进自己碗里,才将不带骨头的肉转到云晚汀跟前的碗里。
为了身体,有些不让挑食,得吃。
但除此之外,他不会让小瞎子在碗里夹到不喜欢的,然后等到入口上舌了才尝出来。
老太太给云晚汀夹了筷子糖醋葡萄鱼,不舍道:“幺幺多吃点,马上开学可不能再生病了。
”
“就是,”老爷子刚一进门就听见这话,立刻附和道,“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