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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糖衣炮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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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微弱的光感,根本不晓得万物的外观,怎么可能梦到可视化的场景? 原来人的皮肤是那样的,原来人是长那个样子,原来木头的纹路有那么多变化,原来颜色有那么多种。

     云晚汀沉浸于不需要触摸就能将眼前景象一一览尽的新鲜感中,尽管此刻他又变回了小瞎子。

     “我看见东西了!你们说我的眼睛带一点点蓝色,我在梦里照镜子啦,原来蓝色是那样的。

    ” 顾休与闻言也是一顿,追问道:“……清楚地看见?” 云晚汀点点头道:“还有个人,很威风!” “不过他不姓顾,和你性格也不一样,看起来好凶,有点可怕。

    ” 前两天他触碰那张古琴时,那种强烈的直觉,与昨夜的梦境似乎相互呼应。

     那段对话是他与陆长侵说的吗?可陆长侵是谁? 云晚汀一面说一面伸手摸索床的边缘,才触及床沿,双手便被顾休与的大掌带着一挪,搁到那双铜铸似的手臂上。

     于是云晚汀像扶拐杖一般扶住顾休与,被男人带着去洗漱。

     顾休与仿佛不经意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陆长侵,‘陆地’的‘陆’,‘长短’的‘长’,‘入侵’的‘侵’,那天在老宅,我……” “我”的尾音才出来一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就堵住了他的嘴巴,继而开始“嗡嗡”叫唤。

     顾休与手持牙刷给他刷牙,重复道:“……陆、长、侵?” ** 今年已是云晚汀与顾休与同住的第十四个年头。

     云晚汀五岁那年,父母双双因公殉职,留下可怜的小晚汀无人照拂。

     由于云父云母曾救过顾家老太太性命,云晚汀便被接到了顾家。

     当年顾休与才十八岁,自己还在宣大念书,就提前又当爹又当妈了。

     小晚汀搬进来的第一天,主卧装潢还是冷冰冰的黑白灰,只仓促将陈设换成了嫩粉色、奶黄色这些适合小朋友的色系。

     又摆了一大堆毛绒玩具在床上,瞧着违和至极。

     现在就不同了,整间房都是清新的糖果色,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 云晚汀与男人立在镜前。

     他两只手都拽着顾休与的袖口,亲近又依赖。

     他比顾休与矮一截,脸容小巧,骨骼又纤细,瞧着年纪分外小。

     眼睛这地方脆弱难治,手术风险极高。

     他身体又过于孱弱,心肺功能不足,使得情况愈发棘手。

     哪怕有权有钱如顾家,也无计可施。

     顾休与人生里本不该有温柔或心软的一面,可从与云晚汀绑定的第一天起,他就无师自通了。

     尤其是刚来那段日子,云晚汀养了许久才能去幼儿园,小孩子是非观念又弱,起初那几天,云晚汀每天要接听来自顾休与的十几通电话。

     内容大同小异。

     “在幼儿园开不开心?” “有没有人欺负你?” “交到朋友了吗?” …… 高二结束之后,云晚汀大病一场,不得已休学一年,如今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

     吐掉口中泡沫漱完口,云晚汀还没抬手摸洗面奶的位置,顾休与已经将酸奶一样的膏体挤进掌心里,轻车熟路地揉在他脸上。

     云晚汀闭着眼含含糊糊道:“唔……凉。

    ” 娇娇。

     顾休与一面开了温水给他冲泡沫,一面低声道:“一年没去学校,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走路慢一点,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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