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修正,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作品已有雏形。
他远近反复欣赏了一阵,觉得今天画得意外顺利。
正在心中嘚瑟,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唐祁镇是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寝?”
他这才回过神,才发现天全暗了,周围几乎是黑的。
下面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拿手电筒朝他晃了几下。
雾草,眼睛都要瞎了。
唐祁镇在心里骂了句,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应该是学生会的人吧。
“知道了,我马上回!”他朝下面喊了句,七手八脚把东西收拾回包里。
可能是坐久了,又或者是早晨拉练导致乳酸堆积,他起身瞬间腿一软,直接踩空了一截台阶。
“我日!”他吓得爆粗口,想着保护自己用生命肝出来的稿子,下意识护住了胸口的包,没来得及拉住扶手,咣一声摔进了草丛里。
草地是软的,摔不坏。
但倒下去的瞬间他感受到脚踝结实地扭了下,随后是一阵热辣的痛。
他没忍住喊出声,艰难地捂住脚踝,把自己蜷成一团。
那位学长也愣住了,几秒后飞快冲上来:“我不是给你照手电了吗?怎么还会摔?”
“我…”唐祁镇觉得掌心下那块骨头已经肿了,又疼又慌,吸了吸鼻子,“学长,我扭到脚了……”
“我知道。
”对方叹了口气,打着手电单膝跪在他身边,“唐祁镇同学,恭喜你梦想成真了。
”
哈?这什么混球学长?他瞬间忘了疼,借着灯光仔细打量起对方。
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轮廓……雾草,这踏马是傅研生啊!
唐祁镇瞪大了眼,心说自己和这家伙是犯太岁吧,两人相遇,必没好事。
傅研生先从兜里掏出一副医用手套带好,随后把他的手拨开,摁了下踝骨。
“别别!疼,”他连声求饶,“这次是真的啊……”
肿得很厉害。
傅研生心里也咯噔一下。
“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下。
”
“这么严重吗?”唐祁镇心惊。
“医学院有附属医院,离这儿不远。
”语毕,傅研生已经抓着他的胳膊,提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说拎真的毫不夸张。
傅研生目测一米九,唐祁镇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半边身子都悬在空中。
仿佛被揪住命运的后颈皮。
傅研生把手电筒递给他,腾出手帮他拿书包。
还算靠谱,有点白衣天使的样子。
单脚走路很艰难,傅研生也配合地放慢脚步,把他扶下山。
“你怎么知道我在后山?”唐祁镇想聊天分散注意力。
“夜不归宿,一般就那么几个去处。
”
“你到底当的是什么官?我怎么那儿都能见着你?”
“我是校学生会的纪检部长。
”
原来如此,唐祁镇想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