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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字面意义上的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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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手极力遏制自己的叫喊,“我和几个老乡结伴,想赚笔赏金…但他是个怪物…!” “杀死了你的同伙?” “不,我们逃了。

    他在和群不认识的打斗。

    都很强。

    ” “那你怎么沾的哪些?” 猎手颤抖如筛糠:“我跑错方向,被埋伏的家伙锁喉拖走,以为栽了……那怪物突然出现,单凭拐杖噗得捅他个对穿。

    ”难怪会溅一身。

    波本皱眉,但那不只是血。

    他全身遍布污渍,像洒满糖霜的蛋糕。

     “然后那怪物弯腰凑过来…”男子面露土色,仿佛低沉嘶哑的嗓音仍在耳畔缠绵流连,像刚融化还残余颗粒的黑巧克力。

    “他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请我看烟花——”然后, 砰!庞大的躯体在他眼前爆开,怪物舔舐嘴唇,仿佛炸裂的是瓶香槟。

     “平安夜快乐,陌生人。

    ”冰冷如蛇信的吐息拂过他耳垂,轻柔似情人啄吻。

    他想夺命奔逃,方才死者的朋党却紧步包围。

     金属硬物抵上他后背,轻轻一推。

    他晃过神时,已站在角斗场外,身上并未多出个血窟窿,只是腿软如泥。

    他忍不住回望,人类外形的怪物正插兜站立,手杖在掌中翻飞,顷刻间,满地尸骸。

    脑浆化雪,肉块成泥。

    始作俑者黑衣一尘不染,手指间橘火明灭。

    猎手猛然醒神:自己竟看入了迷。

    他慌不择路逃窜。

    身后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悠悠吐了个烟圈。

     波本注视,直至猎手远去的动静完全消失,才放下枪。

    据猎手描述,案发地在另个山头,据此步行半小时路程。

    她已迫不及待地与仇敌对峙了。

     但首先,她得先从树上下来。

     她不会爬树。

    拜托,她生长的地方是荒漠。

    倒有几颗歪脖子树,上面套着吊死人的绳索。

     一只蝙蝠奋力振翅,小爪子抓紧长枪背带,还是被拖得下落。

     果然许愿都不灵。

    长高二十厘米,人形变出能飞的翅膀,金接纳完整的自己,没一个实现的!她瘪嘴,收拾行囊离去,摔疼的屁股仍阵阵发痛,还好枪没事。

     “操你!”波本咬牙,赤瞳瞪得溜圆。

     没走多久,她便发现男人踪迹。

    一路尾随,跟丢几次,哼哧哼哧爬上山顶,终于见他进入间破败小木屋后没了动静,似乎在歇息,以为天赐良机,拔枪潜入。

     刺鼻气味直冲脑门,眼前白光迸溅,像有人在她脑袋里开枪。

    她四肢发软,倒在地上。

    再醒来,手脚已被捆缚住,男人躺在她对面的摇椅上,满脸惬意吃着蛋糕,长腿撑地晃荡。

     “你是在吃屎吗,熏死人了。

    ”她被熏得发晕,终于找到气味来源,即使知道对方很危险,还是忍不住发问。

     “真可怜。

    长这么大没人带你吃过肉桂蛋糕卷?”他慢条斯理地叉起一小口,送至女孩嘴边。

    蝙蝠对部分天然香料十分敏感,于是想做个实验(他自己也想吃,于是甩掉女孩回城买了块),却没想到她经不起这丁点。

     波本怒目而视。

    虽然憎恨,理论上讲,她和男人不算真正认识。

    但对方自来熟的态度,令她愈发反感。

    于是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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