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这几年来的压迫。
”
台下又出声,“切——”
我无奈地说,“你瞧,我说一句他们顶一句,我真的没有地位。
”
生日会进行到剩下最后十分钟,主持人退场,我留在台上,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
我是想着姑且听一听,太难实现就作罢。
一时间台下传来太多的声音,等到他们统一意见,却是温柔地说,你再唱首歌吧。
我有点意外,然后说起,现在提词器下班了,不过,我曾经在我家开的酒楼里,唱过很多歌,因为客人几乎都是老年人,所以我常常唱邓丽君的歌,对她的歌最熟悉,今晚就给你们一首《但愿人长久》吧。
“你说我们是老年人吗?”
我没有这层意思,但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谁让他们经常在我的评论下面发“妈妈爱你”的。
我威胁说,“不让我唱,我走咯?”
“你唱你唱——”
我把歌唱完,笑着跟他们告了别,走下通往后台的台阶,脸色撑不住地垮下来,我扶住童童,“快,鞋,磨脚!”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童童帮我把鞋脱下来,似撕下了我的皮肉,瞬间把我的眼泪逼出来,“可痛死我了。
”
童童抱怨着,“名牌也磨脚啊!”
她搀扶着我走进化妆间,思思瞧了眼我的伤口,发出“噫”一声,赶忙说,“你先别粘创可贴,我叫他们找碘酒来。
”
我坐下把脚搁在拖鞋上,童童手中那一双酒红色丝绒的玛丽珍鞋,鞋后跟上都是我的血,我顿然觉得它变成一件艺术品,名叫《美丽的代价》。
我说着,“鞋码偏小,刚穿上不觉得……”
这一年来,童童的脑袋瓜活动得越来越快,眼下直接把我的意思扩大数倍,她托着鞋,拉住其他的工作人员说,“快把血处理一下,我们可不要买下来,打折也不要!”
他们在处理我的问题,却好似将我一个人扔在一边。
我摆弄会儿桌上的化妆品,回想起主持人的问题,将来要找什么样的对象?
只要他不是演员,不要有一双多情的眼睛,不要轻易进入角色,不要对谁都是风度翩翩,不要迷倒万千人。
倘若他生来就有资格赢得赞美,只有我一个人为他鼓掌,我怕他也会落寞。
只要他不是演员。
思思找来碘酊,童童也过来帮我处理伤口,“还好你今天穿匡威来的。
”思思附和着,“你穿鞋的时候把后跟踩下来。
”
其实,我用不着找对象,大有人关心我呢。
当然当然,这些人里有余高幸的。
我正想着曹操,曹操到了。
我很是惊喜,不忘调侃一句,“今晚你从这里走出去,明早我们一起上头条。
”
余高幸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