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如果你们把那个人像一条猪一样拖出来，如果那个人像一摊泥一样烂在地上，那么你们最好就自己去杀他吧。
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出手的。
&rdquo
&ldquo我想我大概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rdquo慕容秋水说，&ldquo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一个四肢已经完全软瘫的残废变成一个健康的人，然后再让你杀了他？&rdquo
&ldquo我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rdquo
慕容微笑，笑容如刀，充满讥诮：&ldquo这个人反正已经死定了，人死了之后，就全都是一样的了，就算他活着时鲜蹦活跳壮健如牛，死了之后也只不过是死人而已，如果我要杀一个人，我才不管他临死前是不是残废。
&rdquo
&ldquo只可惜你不是我，&rdquo姜断弦冷冷地说，&ldquo我有我的原则。
&rdquo
&ldquo杀人也有原则？&rdquo
&ldquo是的，&rdquo姜断弦肃然道，&ldquo做别的事都可以没有原则，杀人一定要有，天下绝没有比杀人更严肃的事。
&rdquo
慕容秋水叹了口气：&ldquo只可惜我也不是神仙，既不能点铁成金，也没法子让一个断了腿的残废站起来。
&rdquo
&ldquo那个人腿并没断。
&rdquo姜断弦说，&ldquo刚才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他的四肢虽已软瘫，关节附近的筋络肌肉却还有生机，世上至少还有三个人能将他医治复原，而且其中有一位就在京城附近。
&rdquo
&ldquo你说的这个人是谁？&rdquo
&ldquo诸葛大夫，诸葛仙。
&rdquo
&ldquo你错了，&rdquo慕容苦笑，&ldquo你说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救你，何况要他来救一个已经必死无疑的囚犯。
&rdquo
他摇头叹息：&ldquo这件事根本就办不到。
&rdquo
&ldquo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就算别人办不到，你也一定可以办到的。
&rdquo
姜断弦淡淡地说：&ldquo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到了刑期那一天，我一定会带着我的刀来。
&rdquo
刑期已经定在三月十五。
这次将要被处决的不但是一名要犯，而且武功极高，交游极广。
为了避免在行刑前出什么差错，所以已经等不到秋决了。
02
行刑前当然不会有什么差错，韦好客已经将每一个细节都计算得万无一失。
唯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姜断弦居然提出了这么样一个条件。
慕容秋水凝视着杯中的酒。
&ldquo你想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rdquo慕容秋水问韦好客，&ldquo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rdquo
&ldquo你想呢？&rdquo
慕容秋水沉吟良久：&ldquo姜断弦一向是个怪人，怪人做的事总是让人想不到的。
&rdquo
&ldquo那么你准备怎么做？&rdquo
&ldquo我想我们大概只有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rdquo慕容秋水说，&ldquo我们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rdquo
他忽然又笑了笑：&ldquo其实我也并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被杀的人能死得好看一点，杀人的人也比较有面子，杀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的确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rdquo
韦好客沉默。
&ldquo最重要的一点是，姜断弦比我们更想杀丁宁。
&rdquo慕容秋水说，&ldquo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rdquo
韦好客沉默了很久，才问慕容：&ldquo你有把握能让丁宁站起来？有把握能说动诸葛仙？&rdquo
慕容秋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ldquo诸葛仙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只要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