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恩怨似茧理不清
01 &ldquo你说不说？&rdquo &ldquo我不能说。&rdquo花景因梦的态度并不十分坚决，口气却很坚决，&ldquo我不能告诉你们丁宁在哪里。
&rdquo 韦好客的神态和脸色都没有变，他早已学会用什么方法控制自己的神态和脸色。
可是无论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刚才那种紧张和恐惧已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
慕容秋水脸上甚至已露出了微笑，而且是一种无论任何人都看得出是很真心愉快的微笑。
韦好客无疑也看到了他的微笑，所以立刻就问花景因梦：&ldquo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不说了？&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就表示你已输了？&rdquo韦好客追问因梦。
&ldquo我知道。
&rdquo &ldquo你知不知道你输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dquo韦好客说，&ldquo你记不记得你的赌注是什么？&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花景因梦说，&ldquo我也记得。
&rdquo &ldquo我至少也知道这一点，&rdquo韦好客说，&ldquo我至少知道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两条腿，那种日子是很不好过的。
&rdquo 他脸上的血色又消失了一点：&ldquo所以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一个人如果把两条腿两只手都失去了，那种日子一定更不好过。
&rdquo &ldquo这一点我也可以想象得到。
&rdquo 韦好客看着她，冷漠尖刻的眼神中甚至好像已经有了一点笑意。
&ldquo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坚决不肯说出丁宁的下落？&rdquo韦好客问花景因梦，&ldquo是不是这样子的？&rdquo 花景因梦毫不考虑就回答：&ldquo是。
&rdquo 韦好客眼中的笑容更明显了。
&ldquo如果你真是这样子的，我就想不通了。
&rdquo &ldquo我也知道你一定想不通的。
&rdquo花景因梦说，&ldquo你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会为丁宁这么做，因为他本来是我的仇人。
&rdquo 慕容秋水忽然插口：&ldquo他想不通，我想得通。
&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你恨丁宁，恨得要命。
&rdquo慕容秋水说，&ldquo每个人都知道你恨丁宁恨得要命。
&rdquo 他笑了笑：&ldquo可是只有我知道，爱与恨之间的距离是多么微妙。
&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在某种情况下，有时候爱恨之间根本就分不清楚。
&rdquo慕容秋水说，&ldquo有时候恨就是爱，有时爱就是恨，永远互相纠缠不清。
&rdquo 花景因梦承认这一点。
她不能不承认，因为她是个非常&ldquo了解&rdquo的女人，已经可以了解人类的感情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mdash&mdash没有爱，哪里有恨？ 更奇妙的一点是，&ldquo恨&rdquo往往也可以转变为&ldquo爱&rdquo，这两种非常极端的情感，往往只相隔一线。
慕容秋水的气色看起来已经比刚才好得多了。
&ldquo要了解这种情感，一定要举例说明，&rdquo慕容说，&ldquo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rdquo &ldquo你和伴伴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rdquo &ldquo是的。
&rdquo 慕容秋水说：&ldquo譬如说，我应该很恨柳伴伴的，因为她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
&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 &ldquo可是我一点都不恨她。
&rdquo慕容说，&ldquo如果说我想对她报复，也只不过想像以前一样，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