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好了。
”
覃川见他拔腿要走,急忙抱得更紧:“小的吃不得竹笋!一吃便要浑身起红斑!吃不起吃不起呀!”
傅九云低头看她:“怎么?你是不是想叫大人我救你?”
她一个劲点头,可怜极了。
傅九云索性蹲下来,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脸皮,用力拉了两下——覃川满脸鼻涕眼泪,傻兮兮地张着嘴,被他拎着脸皮做出各种怪异表情。
“要大人我救你,给我什么好处?”他慢条斯理地问。
覃川把牙一咬,眼睛一闭:“小的愿意献身!”
“那你自生自灭吧。
”傅九云松开手继续走人。
覃川哪里肯放,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荷包送上去:“这里……小的全部家当……都给您了!”
“太少。
”继续走。
“那……那我把什么都告诉您!”覃川豁出去了。
脚步突然停下。
傅九云定定看着她的脸:“你终于肯说了?我还当你要继续装傻充愣,把大人我当孩子耍呢。
”
覃川干笑两声,下一刻整个人突然被他抱起来,脸颊撞在他胸口,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撞击胸腔:“脏死了,把脸擦干净。
”虽然是嫌弃,语气里却意外地有温柔之意。
覃川心底莫名一动,假惺惺的眼泪说什么也流不出来了,默然用手帕把脸擦干净。
傅九云抱着覃川,大摇大摆从玄珠府邸前走过去。
一直在门外偷看的几个婢女急忙叫他:“九云大人!那个杂役正被玄珠大人传呢!能不能劳烦您把她留下?”
他嗯了一声,声音淡漠:“这是我的人,玄珠找她何事?”
玄珠和傅九云平日来往不多,加上此人素来放荡风流,玄珠爱惜名声,也不会和他多处。
婢女们不了解他,大着胆子回道:“这杂役得罪了玄珠大人,正要处罚呢!九云大人先回避吧?”
傅九云冷冷一笑:“什么时候,我傅九云的人也有人敢动了?”
“可是这个杂役她胆大妄为,竟敢做出玷污玄珠大人府邸的行为!就算是您的人,难道得罪玄珠大人的事情就一句话带过去吗?”
婢女们仗着在自家门前,胆气硬是壮了十分。
傅九云低头问:“小川儿,你得罪了玄珠?”
覃川娇弱地缩在他怀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朗声笑道:“做得好!既然得罪了,索性得罪个彻底。
”
说罢长袖一挥,众人只觉数道寒光激射而出,门口两尊白石瑞兽轰然裂开,眨眼就变成碎末,撒了一地。
婢女们浑身僵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歪头打量一番,似是很满意:“这样顺眼多了。
替我带话给玄珠:‘既然来了香取山,就要有个修仙的样子。
若是怀念先前的公主生活,不妨离开,我想山主也不会过多挽留。
’”
语毕,抱着覃川扬长而去,谁也不敢出言挽留。
“爽不爽?”回到傅九云的院落,他劈头就问了一句孩子气的话。
覃川老老实实点头:“爽!”
傅九云嘻嘻一笑,将她丢下地:“爽了就说吧,什么也别隐瞒。
”
覃川在地上滚了一圈,慢吞吞地爬起来,两只眼骨碌碌乱转,赔笑道:“大人可否容小的先去方便一下?”
他笑眯眯地摇头:“不行,说完了再去。
你如果忍不住,当着我面也行,大人我不在乎的。
”
覃川毫无办法,只得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声道:“我……我有个青梅竹马倾心相爱的人,十六岁的时候听说他上山修仙去了,我四处找四处问,知道这里有个香取山,所以进来做了杂役,想找到心爱的人。
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在这里……”
傅九云摩挲着眼角那颗泪痣,语气极淡:“继续说。
”
“……时间久了,我觉得就是找到他也没什么意义。
他既然能抛下我去修行,证明在他心里做神仙比和我在一起来得快活……对了,那几根针……”
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硬纸,上面裹着丝线,密密麻麻束着一圈银针,放在傅九云面前的桌子上:“我爹是个武师,我自小也跟着他学了几天武功。
这些针还有上面的麻药,都是我用来防身的。
上回……上回扎伤您,实在是情非得已,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
傅九云默然片刻,忽然问:“你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
覃川猛然一呆,因见窗台上放着几颗串好的红豆,大约是喜欢傅九云的女弟子们做的小玩意儿,立即答道:“呃,他……姓窦名豆,我就叫他豆豆哥。
我爹是大燕国春歌郡的一个武师,叫覃大有。
”
傅九云依然面无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