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上吻了吻。
“你们俩真是太可爱了!”雪莉说着穿过客厅,把一罐汤放进了冰箱,然后转身走进洗衣间。
我甚至都没听到她开前门,就更别说敲门了。
“谢谢你的药,雪莉。
真的很管用。
”蕾克说。
“不客气,”雪莉说,“那个配方能干掉任何病毒。
如果你们还需要,尽管开口。
”
蕾克看着我,眼珠子翻了翻:“再见,爱你。
”
“我也爱你们。
如果凯尔好些了,告诉我,我们会过来。
”
蕾克离开了。
我在餐桌边坐下,慢慢地啜着饮料。
我依然不敢摄取任何食物。
雪莉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那么,你们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她问。
我不确定她指的是什么故事,于是冲她扬起眉毛,又喝了一口,等着她解释。
“就是你们俩的,还有凯尔和考尔德。
从一个母亲的角度看,有点儿奇怪。
我那个十一岁女儿似乎喜欢和你们大家玩,所以我觉得,作为母亲,我有责任知道你们的故事。
你和蕾克实际上也还都是孩子,但你们却在抚养孩子。
”
她非常直接,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她说话的方式很恰当。
她很讨人喜欢,我明白了绮尔斯腾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我把雪碧放在桌上,用拇指擦掉了杯子上的冷凝水。
“我父母三年前死了。
”我继续凝视着玻璃杯,避开她紧凝的目光——我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同情,“蕾克的父亲一年前离世,她母亲今年九月也去世了。
所以……就剩下我们,抚养我们的弟弟。
”
雪莉向后靠在椅子里,双臂环胸。
“真没想到。
”
我点点头,冲她微微一笑。
至少她没说她有多为我们感到遗憾,再没有什么比同情更让我讨厌的了。
“你们俩约会多久了?”
“正式的?从十二月十八日开始的,一年多前。
”
“非正式的呢?”她说。
我在座位上换了个姿势。
我为什么要具体说到“正式的”?
“十二月十八日,一年多以前。
”我又说了一次,并笑了笑,我不肯说得更详细,“你的故事呢,雪莉?”
她大笑着站了起来。
“威尔,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好打听是不礼貌的吗?”她朝前门走去,“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告诉我。
你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
我们四人就这么浑身酸疼地看电影打发了一整天。
我们都有点儿反胃,所以没有吃垃圾食品。
周一,我们回归现实。
我把凯尔和考尔德送到学校后,朝大学开去。
我的四节课里有三节在同一栋大楼:这是当研究生的好处之一。
一旦课程确定了,那所有的课都大同小异,并且通常都在同一个地方上课。
不过要去上四节课中的第一节课,得穿越半个校园。
那是研究生级别的一门选修课,名叫《死和将死》。
我觉得这门课会很有趣,因为我在这方面有许多体会。
再说了,我也没得选。
在八点时段没有其他研究生选修课,所以,如果我要获得所有学分,就只能和这门课死磕。
我走进去的时候,学生们都零零星星地分散坐在教室里。
这间教室是礼堂式的,两人共用一张课桌。
我沿着阶梯往上走,在教室后面挑了一个位子。
当学生和当老师不同,我已经习惯于站在教室前面,得花点时间来适应这种角色转换。
全部二十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除了我身旁的一个空位。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所以这也许也是大家早到的唯一一天。
情况通常都是这样,大家的新鲜感第二天就消退了。
两天后全班同学还能到齐,对一个教授来说是极其罕见的。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
我掏出来,手指滑过显示屏。
是蕾克发来的一条短信。
终于找到我的手机了。
希望你喜欢自己的课。
我爱你,今晚见。
教授开始点名。
我迅速给蕾克回了一条短信,说:“谢了,也爱你。
”然后把手机放回到口袋。
“威尔·库珀?”教授喊道。
我举起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在名册上做了记号。
我环视教室,想看看是否有旧识。
我发现了几个上学期上我选修课的高中生,但通常都看不到太多熟悉面孔。
我的大部分高中同学去年五月都从大学毕业了,他们中决定要继续念研究生的并不多。
我注意到前排一个女孩在座位上把整个身子转了过来。
当我的视线与她的相遇时,我的心往下一沉。
她看出我认出了她,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她收好东西站起来,往台阶上走来。
不,她的目标是我。
她打算和我一起坐。
“威尔!噢,上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