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上就是对她撒谎咯?”
我耸耸肩,点了点头。
“让我去拿下外套。
”
雪莉从厨房走出来,伸出手。
我张开手,她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手里,然后又拢起我的手指包住了。
“如果情况不像你希望的那样发展,那用水把这个吞下去。
你脸色真难看。
”她看到我的迟疑,笑道,“别担心,我自己做的。
它们完全合法。
”
我没有拟定什么计划。
绮尔斯腾敲门的时候,我躲在蕾克房前的墙边,我的心跳得那么快,感觉好像即将去抢劫。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
绮尔斯腾让到一旁,我从她身边擦过,趁着蕾克还没有晃过神来便溜进了她房子里。
“出去,威尔。
”她拉开门,指着外面对我说。
“除非你跟我谈,否则我不会走。
”说完,我便朝客厅更深处走去。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我做了任何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的事。
我沿着走廊跑去,把自己锁在她卧室里。
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计划。
我不知道如果把自己锁在她卧室里,还能怎么跟她谈,但至少她不会把我踢出房子。
如果想不出其他办法的话,我就得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我听到前门被甩上了,不到几秒钟,她就站在了卧室门外。
我等着她开口或对我吼叫,但她没有。
我看着她走开,脚的影子随之消失。
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我开门,她又会试图把我踢出去。
我为什么不制定一个更好的计划?我是个白痴。
彻头彻尾的白痴!想,威尔,快想。
我看到她脚的影子又出现在了卧室门外。
“威尔?开门。
我跟你谈。
”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怒气。
我的白痴计划真的奏效了?我打开她卧室的门锁,刚完全打开门,就成了落汤鸡。
她居然往我身上泼水!她把一整壶水都泼到了我脸上!
“哦,”她说,“你看上去有点儿湿,威尔,在生病之前,你最好回去换身衣服。
”她冷静地转身走开。
我是白痴,她还没有做好妥协的准备。
我屈辱地走下走廊,出了前门,穿过大街朝自己房子走去。
好冷。
她甚至都懒得把水热一热。
我脱下衣服,走进了淋浴间。
这次是热水澡。
淋浴根本没有帮助,我感觉糟糕透顶。
五杯咖啡,空着肚子,没睡觉,这对今天来说真不是个好的开始。
快到下午两点了,我想着如果我不是这么白痴,这会儿蕾克和我会在干什么。
我是在和谁开玩笑?我知道我们此刻在干什么,想到过去二十四小时事态的转变,我就感到头痛。
我从卧室地板上捡起裤子,手伸到口袋里,把雪莉给我的东西掏了出来。
我朝厨房走去,用一大玻璃杯水吞下了药,然后朝长沙发走去。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下的。
我在长沙发上坐起来,看到矮茶几上有张纸条。
我伸手过去,一把抓起来开始看。
当我意识到这不是蕾克写的时,心往下一沉。
威尔:
我想提醒你吃药以后不要开车……但我看到你已经吃了药。
所以,不必担心。
——雪莉
P.S.我今天和蕾克谈了谈。
你真的应该道歉,你心里有数,你那么做很卑鄙。
如果还需要药,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把信丢回到茶几上。
真有必要画个笑脸吗?肚子里的绞痛在加剧,我痛得脸都扭曲了。
我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老实说,我不记得了。
我打开冰箱,看到了那个三层面。
不幸的是,这个晚上最适合吃三层面。
我切下一块丢在一个盘子里,把它放进微波炉。
我正在往玻璃杯里倒苏打水时,前门忽地开了。
她穿过房间,朝书架走去。
她刚走到书架边,我就冲进了客厅。
她不理我。
这次她没有把手伸进去掏一颗星,而是抓起整个花瓶把它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她不能把花瓶拿走。
如果她拿走了,就没有理由回来了。
我想从她手里夺过花瓶,但她不肯放手。
我们拉来拉去,但我就是不放手。
我不会让她拿走的。
她最终松开了手,愤怒地看着我。
“给我,威尔。
这是我妈妈做的,我想把它带回家。
”
我拿着花瓶回到厨房,她跟着我。
我把它放在靠墙的柜台角上,转身面对她。
“你妈妈是给我们俩做的。
我了解你,蕾克。
如果你把这个拿回家,就会在今天晚上把它们全都拆了。
你会整夜拆星星,就像你刻南瓜一样。
”
她把手举到空中呻吟道:“别再那么说了,拜托!我再也不会刻南瓜了!”
我不敢相信她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刻南瓜。
“你没有?真的?你现在就在刻南瓜,蕾克。
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而你还是不愿和我谈。
”
她把手捏成拳头,挫败地跺着脚。
“啊!”她喊道,看上去像是要打什么东西,或什么人。
天哪,她是如此美丽。
“别那样子看着我!”她厉声说。
“什么样子?”
“你眼里露出了那种神情。
停止!”
我完全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神情,但我把眼神从她身上挪开了。
我不想进一步刺激她。
“你今天吃东西了吗?”我问。
我把那盘三层面从微波炉里拿出来,但她没有回答我。
她只是双臂环胸站在厨房里。
我把装三层面的盘子从冰箱里拿出来,揭开了锡箔纸。
“你在吃三层面?还真应景啊。
”她说。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