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擦掉一点血。
擦的时候我暗自希望,要是这会儿有雪莉的药该有多好啊。
雪莉。
“雪莉!”我喊道,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加文!我们得给雪莉打电话!你的手机在哪里?”
加文拍了拍口袋。
“应该在我的外套里,”他说,“我也得给乔尔打个电话。
”
我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掏出手机。
“该死,我不知道她的号码。
我手机里存了。
”
“给我,我来拨号。
”凯尔说。
他擦了擦眼睛,伸手来接,于是我把手机递给他。
他把号码按好后把手机还给了我,我突然又感到一阵恶心。
在响第二声铃时,雪莉的电话接通了。
“你好。
”
我说不出话来。
我该说什么呢?
“雪莉。
”我说,声音嘶哑。
“威尔?”她说,“是威尔吗,发生什么事了?”
“雪莉,”我又叫了她一声,“我们现在在医院,她们……”
“威尔!绮尔斯腾呢,她怎么样了?”
我说不出话来。
加文从我手中接过电话,我跑回到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人在敲洗手间的门。
我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没有回答。
门开了,我抬起头看,是护理人员。
“你的伤很严重,需要缝针。
”他说着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他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我跟着他走回大厅,来到一间检查室,他让我在工作台上躺下,“你朋友说你有恶心的症状,很可能是脑震荡。
躺着等会儿,护士马上就到。
”
护士帮我缝完伤口后,又嘱咐我有关脑震荡的疗养事项,并叫我到护士站填些资料。
到了那里,护士拿起一个有纸夹的笔记板递给我,问:“哪位病人是你太太?”
我茫然地看着她。
“我太太?”我突然想起加文跟她说过,我们是病人家属。
他们这么想的话更好,这样我就能知道更多消息。
“莱肯·科恩……库伯。
莱肯·科恩·库珀。
”
“填好表格后交给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跟你一起的那位先生也填一下。
另外一位小女孩呢?她也是你亲戚吗?”
我摇摇头:“她是我邻居,她妈妈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我抓起表格走回等候室。
“有什么消息吗?”我把笔记板递给加文时问他,他只是摇摇头。
“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我把笔记板扔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转过拐角朝我们走来,后面紧跟着惊慌失措的雪莉。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威尔!”她一边叫一边哭,“她在哪儿?绮尔斯腾在哪儿?她受伤了吗?”
我走过去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看着医生。
“她要找那个小女孩吗?”医生问。
雪莉点点头。
“她没什么事,只是一只手骨折了,头上撞得挺重的。
有几项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你可以去看看她。
她在212病房,护士站那儿会有人告诉你怎么走。
”
“上帝保佑。
”我说。
雪莉松开我,飞奔向拐角。
“你们中谁是另一位年轻女士的亲属?”他问。
加文和我面面相觑。
我心跳加速,因为医生使用了单数。
“有两个人!”我慌乱地说,“一共有两个人!”
医生对我的喊叫感到莫名其妙。
“对不起,我接收的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位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