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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笑语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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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烛火在青铜盏里炸开一朵青莲的时候,段誉已被裹挟往苏州数十里了。

     鸠摩智的赤色袈裟垂在段誉肩头,像块浸了血的裹尸布。

    他指尖捏着半截焦尾琴弦,弦丝勒进段誉腕间《易经》刺青的"乾"字纹路:"公子可知,小僧这琴弦绞断过三十九位高僧的喉骨?" 段誉的笔尖悬在宣纸三寸处,墨汁滴落成少商剑的起势。

    他数着佛龛裂缝里的七只毒蝎,忽然轻笑:"大师的火焰刀气走手少阳三焦经时,可觉檀中穴如蚁啃噬? 鸠摩智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掌心的火焰刀突然扭曲如蛇,将段誉刚写的"中冲"二字烧成灰烬。

     "段氏子孙,"袈裟拂过段誉后颈要穴, "都爱把聪明刻在骨头上。

    "鸠摩智的呼吸带着曼陀罗香。

     段誉的指尖突然抽搐。

    他想起枯荣大师焦黑的袈裟下,那六道剑痕随呼吸起伏的节奏——此刻自己血脉奔涌的频率竟与剑痕纹路暗合。

    宣纸上的"关冲"二字突然渗出血色,墨迹游走如活蛇。

     鸠摩智的琴弦猛然绷紧,段誉腕间渗出的血珠在宣纸上凝成河图。

    当火焰刀劈向第九张写废的宣纸时,段誉突然掷笔大笑:"大师可曾想过,六脉神剑本就是幅残破的星宿海阵图?"铜灯骤暗。

    鸠摩智看见段誉的瞳孔里映出六道剑影,每道剑影都刺向自己当年强练易筋经留下的暗伤。

    他喉间突然涌上腥甜——那竟是二十年前败给慕容博时咽下的淤血。

     段誉抚过渗血的腕间刺青:"这《易经》卦象早刻在我血脉里,大师烧得尽宣纸,烧得尽活人经络么? 晨光穿透袈裟时,鸠摩智发现段誉写的根本不是什么剑诀——满纸皆是《逍遥游》残句,墨迹间藏着北冥真气的吞噬纹路。

     鸠摩智的赤色袈裟在烛火下泛着油光,像条烤糊的锦鲤。

    他指尖敲了敲青瓷茶盏:“段公子若再写错少商剑的走势,小僧便用这盏子盛你的眼珠子下酒。

    ” 段誉蘸着碧螺春在桌板上画圈:“大师可知,六脉神剑的剑谱要用无锡的墨、太湖的水才显灵?您这陈年普洱涩得很,画出来怕是要变成‘六脉神棍’。

    ” 子时三刻,太湖的雾像一匹被揉皱的绸。

     鸠摩智的赤色袈裟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般的暗红,他的影子投在船板上,如同一柄斜插的弯刀。

    段誉的腕骨被金丝缠在桅杆上,青瓷茶盏里浮着的碧螺春早已凉透,茶梗在杯底拼出个歪斜的"逃"字。

     "小僧的耐心——"鸠摩智指尖敲了敲船板,"比这太湖的水鬼还少三分。

    " 芦苇荡里忽起一声轻笑。

     阿碧的菱角舟割开雾气,船头挂着的琉璃灯映出她半张素白的脸。

    她指尖拨过箜篌弦,弦音惊起夜鹭:"大师傅的船吃水这般深,莫不是装了少林寺的铜人阵?" 船身突然倾斜。

     阿朱从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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