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去宁山公社就闹到手八毛回向阳公社的车钱。
当老娘的去找亲儿子给侄儿解决工作不答应,借彩礼钱也不答应,这个当小叔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丈母娘胡莲香心疼女婿,埋怨说:“这还是亲叔叔呢,连外人都不如了,外人还随个礼钱,他就给八毛钱车钱?”
李振礼喝的脸蛋红到脖子上,就想着在丈母娘面前逞强,打着酒嗝得意一笑,扯着身上的新毛衣说:“我家哪能吃那个亏,他算的再精也不是我奶对手。
这件毛线衣就是我奶从我小叔身上扒下来给我当贺礼的。
临走我奶还把我小叔新棉鞋脱下来了,让他穿了双破单鞋走!”
这件毛衣的毛线虽然是处理品,但是曹月英织毛衣之前把毛线洗过还染过,不下水洗毛线不褪色看不出来是处理品。
男人的毛衣起码要两斤线,李振礼身上这件毛衣一看就是好毛线,怎么也值二十块钱。
亲家老太太从小儿子身上扒毛衣,下手可不是普通的狠。
胡莲香没想到不是人家主动送的是亲家老太太从人家身扒的,问女婿:“你结婚你小叔是不肯随礼还是怎么,你奶奶要这样收拾他?”
“何止是不肯随礼!他丧良心。
”李振礼提起来特别有气,拍着桌子骂:“我奶和我爸妈都讲,小叔家搬走他那房子就给我结婚住,他和我小婶偷偷把房子卖了!不收拾他收拾谁?我奶奶都打算好了,过两天她就带我和蕙蕙去小叔家住,我小叔不把我安排工作我们就不走了!”
李家并没有因为李振礼结婚盖新房,媒人和王家说的理由很充份:“李振礼转过年就要去钢铁厂上班,就是钢铁厂不分宿舍也能住在他小叔家里,现在给他盖房子他们小两口也不能回来住,不如把那个钱留着给他们小两口在钢铁厂安家。
”
所以李振礼结婚就住他原来住的披厦隔出来的一小间王家也同意了。
那个披厦隔出来两小间,另一间是李大山家的老三李振义住着。
两张床之间就隔着薄薄一层木板墙,李振义翻个身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结婚好几天王蕙蕙都不好意思让李振礼除了抱着她睡觉之外做别的事情。
王蕙蕙现在盼李振礼有正式工作的心都没有盼房子的心急切。
一听说小叔叔把原本应该给李振礼的房子卖了,王蕙蕙就炸了,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喝问:“房子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
李振礼喝多了酒,大着舌头只会骂小叔不好,绕来绕去都说不清楚房子是怎么回事。
胡莲香和王蕙蕙母女俩真当李大海卖了李振礼的房子,当场就骂起来了。
王立勤现在已经不怎么相信这个女婿说话了,他吩咐胡莲香留女婿在隔壁住一夜,自己跑去隔壁村一个侄子也在公社小学当老师的胡老汉家里,跟胡老汉扯了半天的闲话套出来胡老师也回家过年,回家又提了两瓶酒跑去请教胡老师房子的事情。
胡老师平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