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白色沙滩姗姗而来,送来一阵阵微咸的海风气息。
这样的绝世风景,曾有一人说要陪他一起看。
袁信之坐在沙滩上,直至夕阳完全被海平线吞没,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缓缓地向酒店公寓走去。
只是不想这路上竟碰到了熟面孔。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苏诺发出了邀请,却也不在乎袁信之的回答,她从心里觉得,袁信之是会拒绝自己的。
所以当身后传来那一声低沉的“有何不可”时,她倒是有些讶异。
苏诺饮了一口龙舌兰,才痴痴地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
真奇怪,他和苏诺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此时她这句隐晦的“他们”,在袁信之听来竟是如此的直白。
“自然知道。
”
苏诺端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小巧别致的玻璃杯里轻轻打转:“袁信之,我真看不懂你,你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轻易地放弃?”
轻易吗?袁信之嗤笑一声:“你不也自诩最爱他吗?怎么也放手了?”
不认识的国家,不认识的人,微凉的夜晚,烈性的酒液,这些因素碰撞在一起,让向来理智骄傲的苏诺第一次向除陆言之外的男人坦露内心深处最深刻的伤悲。
“因为,他不爱我。
”
纪嘉泽不爱她了,这是她早就该通透的事实。
沈季平张扬地宣告沈纪联姻破裂的那一天,她激动兴奋地一整夜没睡着。
她缩在被子里高兴地想,沈曦瑜终于和嘉泽划清界限了,以后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在他身边了,她再加把劲儿,对他再好一点儿,他们就又可以回到过去那种简单的幸福里了。
真好。
她欢喜地去找纪嘉泽,次次都吃了闭门羹,可她没放弃。
沈曦瑜和他的决裂给了她力量和勇气,让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的冷漠以对。
她没想到的是,她是苏家私生女的话题再次被人揪了出来,并着插足他人婚姻第三者罪名,唾骂鄙夷接踵而至,来势汹汹。
苏家的别墅外整日潜伏着打量的记者,家里的气氛因为她降至冰点,本就看她不顺眼的爷爷更是见她就骂一句“孽障”。
她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苏骁和苏骥也每天疲于应付工作上的事情无暇顾及她,至于她懦弱的妈妈,呵,只会唯唯诺诺的呆在自己的丈夫身边,连给她的安慰都是偷偷摸摸地见不得人一样。
苏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她身上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