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粪桶盖子看了一眼,立刻被熏得后退三步,脸色发青,连连摆手放行。
"每次都这样。
"刘管事嗤笑一声,挑起粪桶继续前进,"嫌臭就别修仙,回家绣花去。
"
第二道岗设在百草园外围的月牙门前,由一名筑基期执事把守。
此人面白无须,眼睛细长如缝,嘴唇薄得几乎看不见,活像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
他不仅详细检查腰牌,还让郝见仁和刘管事把手放在一块光滑的黑色石头上。
"测灵盘?"刘管事眉头紧锁,额头上皱纹堆叠得像老树皮,"什么时候净房弟子也要测灵力了?"
执事冷冰冰地回答,声音像是从冰窟里飘出来的:"最近有人偷灵药,掌教亲自下的令。
"
郝见仁心头一紧——他身上可带着腐心草和那个要命的玉盒!他硬着头皮把手放在冰凉的黑石上,石头毫无反应,连最微弱的光都没发出。
"毫无灵力的废物。
"执事轻蔑地哼了一声,转向刘管事。
刘管事的手刚放上去,黑石就泛起微弱的黄光,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执事挑起一边眉毛:"炼气三层?你这样的修为怎么会沦落到净房?"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刘管事咧嘴一笑,露出那三颗发黄的牙齿,"年轻时走火入魔,修为尽废,能保住这点灵力已经是祖上积德。
"
执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挥了挥手放行。
过了第三道岗,药圃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片被矮墙围起来的园子,占地约两亩,里面整齐划分着数十块药田,种着各种形态奇异的灵药。
有些叶片呈现出七彩颜色,在阳光下变幻莫测;有些花朵形如人脸,甚至能随着人的移动转动"面孔";还有些果实表面浮现出类似符文的纹路,时而亮起微弱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香气,有甜腻如蜜的,有清新如薄荷的,也有刺鼻如硫磺的,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诡异氛围。
"你负责东边那三块。
"刘管事指了指远处的几块药田,"施完肥直接回去,别乱跑。
"
郝见仁点头应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药圃东南角——那里有一块不起眼的药田,周围散落着几块布满青苔的大石头。
正是玉衡长老指定的位置!
施肥的过程令人作呕。
发酵过的粪水要均匀浇在每一株灵药根部,既不能多也不能少。
郝见仁强忍恶心,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四周。
刘管事在西边药田忙碌,守卫们都在外围巡逻,暂时没人注意他。
机会来了!
郝见仁装作弯腰检查灵药根部,实则悄悄向东南角移动。
他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
每走一步,怀中的玉盒似乎就变得更重一分,像是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东南角的药田种着一种蓝色小花,每朵花有七片花瓣,花蕊呈星形,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