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更上一层楼。
”
月过中天时,破庙里只剩烛火摇曳。
假道士蹲在墙角给郝见仁补裤子,针线在破洞处穿成个歪歪扭扭的葫芦形状:“道兄真是神人,刚才那招‘屁股向后’,竟让贼人以为您是活神仙显灵……”
“显个屁灵。
”郝见仁咬开从贼人身上顺来的酒囊,酸梅汤的味道直冲鼻子,“贱道修行,讲究的就是个不要脸。
你看那神像,缺胳膊少腿的还坐这儿受人香火,凭啥?就凭它脸皮厚!”他突然指着神像缺了半拉的脑袋,“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贱道祖师爷,被雷劈了半边脸还笑得出来,比那些端着架子的名门正派强多了。
”
假道士似懂非懂地点头,忽见郝见仁盯着神像基座发愣。
那里刻着行模糊的小字,凑近一看,竟像是“贱道源流”四个古字,周围还画着些屁股向后的乌龟图案,与郝见仁刚才使的招式轨迹一模一样。
“奶奶的,踏破铁鞋无觅处!”郝见仁突然跳起来,脑袋撞在神像下巴上,震落半块漆皮,“原来这破庙是贱道老祖宗的分舵!你看这乌龟画的,跟本道爷的‘平沙落雁式’步法分毫不差,还有这缺了门牙的笑脸,分明是在教咱们‘笑里藏刀踹屁股’!”
他兴奋地在神像前蹦跳,裤裆刚补好的地方又裂开道缝,露出半截绣着牡丹的被面布条——那是从无名小镇顺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晃荡,像面歪歪扭扭的锦旗。
假道士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听见庙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比之前更近了。
“糟了,陈老鬼的剑光到了!”郝见仁一把扯下假道士的道冠,往神像头上一扣,“记住本道爷的话,以后再扮神仙,记得在供桌上摆两坛桃花酿,再放串糖葫芦——神仙也要吃喝拉撒,越接地气越灵验!”
话音未落,庙门“轰”地被剑气劈开。
陈玄机的身影立在月光里,剑柄上的穗子还沾着夜露,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郝见仁屁股上那截晃荡的牡丹布条:“郝见仁,你还要躲到几时?”
郝见仁转身咧嘴一笑,手里举着从神像上掰下来的断指——那是根木雕的中指,正对着陈玄机的方向:“陈老鬼,你追了老子三天三夜,不累吗?要不坐下喝碗酸梅汤,咱哥俩聊聊你胡子被狗吞的糗事?”他突然把断指往嘴里一塞,作势要吞,“看见没?贱道秘传‘仙人指路啃脚趾’,专克你这种死脑筋!”
陈玄机的剑尖抖了抖,想起三天前在无名小镇,自己的胡子被那土狗叼走时,郝见仁正蹲在墙角偷包子,嘴角还沾着菜籽油。
此刻月光下,这混蛋居然把神像的断指含在嘴里,裤裆破得能看见屁股蛋子,偏生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笑,比任何招式都更让人气得肝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