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很亮。
烛台上蜡泪厚积,可见一直在换新烛。
“陛下在等人?”他坐下问。
“可巧等到殿下。
”楚煜说。
宇文初笑了:“如此刚好,我正有个问题,想请陛下解惑。
”
楚煜也笑了:“要解惑,何不去找白衣神术?”
“我的这个疑惑,只有陛下能解。
”宇文初摇头微笑,缓缓道,“今晚饮宴上那一出,是陛下的杰作吧?”
楚煜一挑眉:“殿下来此,是要问罪?”
“问罪不敢,只是提个醒。
”
宇文初笑了笑,懒洋洋道:“陛下也许忘了,当初你我约定,举凡事发卫国之内,一切有我处理。
如今,梁使人在卫国,行事由我,陛下不当插手。
”
“可你并没处理。
”楚煜看着他,冷冷道,“讨伐一事,迟迟未决,不见殿下有何处理。
如今梁国来人,仍旧不见处理。
殿下违约在先,也就怪不得我。
”
宇文初叹口气:“陛下,你我处境不同,行事各异。
目前,有人盯我甚紧,操之过急反而不妙。
讨伐一事急不得,我自有安排,陛下放心。
”
“我正是不放心,才会插手。
”
一时静了。
两人默默对视,各自都不说话。
忽然,宇文初一笑,悠悠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
只是,当初的约定仍作数。
在卫国之内,陛下还是收手的好。
”
他说着取出个荷包,放在案上,起身告辞:“夜深了,陛下若不赏月,还是安歇吧。
因为,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
宇文初走了。
楚煜打开荷包,顿时脸色一变。
荷包里有五个大拇指。
他霍然起身,狠狠掷下荷包,神情阴沉得吓人。
他派去的人失手了!
之前元康一闹,下手的时机正好。
只要梁使死在卫国,梁卫二国之间,想不翻脸都难。
到时候,一切就会如期展开。
陈卫联合,灭梁在即。
想不到,宇文初竟出手阻拦。
楚煜看着散落的手指,眯起了眼。
如果,宇文初不愿做他的盟友,那么,他不介意多消灭一个敌人。
翌日。
梁国使节准备返回。
这一次的来访,实在不太愉快,如果继续留下,难免更不愉快。
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好。
元康趴在栏杆上,无精打采。
本来她有点喜欢这里,可昨晚的事太丢人,现在,她只有种想逃的感觉。
“公主殿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