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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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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榕显然没想到诸鹤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神色还没来得及松懈,又试探道:“那太傅……” 诸鹤弯唇一笑:“太傅今日可是当着群臣威胁本王,太子殿下莫不是把王权二字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晏榕咬紧唇。

     诸鹤轻拍下手,将门外候着的侍从叫了进来:“德庄,你说说。

    祸乱朝纲,顶撞本王,该当何罪?” 德庄不敢多看,怯生生道:“按……大历律法,当,当处割刑。

    ” 割刑是什么刑? 诸鹤内心迷惑,外表倒是人模人样:“仔细跟太子殿下说说,具体怎么施刑啊?” 德庄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是……” “够了!” 晏榕似乎已经耻辱到了极点,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回去,半掩在灯光中,显出一丝难堪又引人注目的脆弱。

     晏榕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诸鹤一眼,血海深仇从少年的眼底几乎无法掩盖的蔓延开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朝诸鹤汹涌而至。

     真是太年幼了,连仇恨都不会掩饰。

     诸鹤摸了颗桌上的糕点,将糕点上的红樱桃掰下来吃掉,慢悠悠的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好重的火气。

    ” 晏榕低头,将情绪压了下去,良久才道:“皇叔可否屏退左右,孤有话想与皇叔单独说。

    ” 诸鹤便扬手让德庄退了出去。

     晏榕终于舍掉了最后一丝自尊。

     他闭了闭眼,走到诸鹤身边,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他弯膝蹲了下来,屈辱极了的轻声道:“皇叔可还要看……” 诸鹤:“?” 这可是小太子主动要给看的,而且这玩意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不做人的诸鹤多少有些心动,想了想道:“那看看。

    ” 大抵已经在刚才做足了最差的思想准备,这次晏榕没再多做挣扎,素白着脸将拉在衣摆的手向下一扯,便将自己露了出来。

     诸鹤也没见过其他人的,只是左看右看—— 啧,小太子年纪轻轻都有这个尺寸了还要做受,那些书里的股票攻们是得长出银河系么? 满足自我求知欲的诸鹤很快没了其他兴趣,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似的伸手帮人将衣服拉好,随口来了个评语:“挺好,还挺茁壮的。

    ” 晏榕:“……” 晏榕没想到是这个反应,不禁略扬起头,向面前那人看了过去。

     诸鹤就伸出指尖,将晏榕的下颌挑了起来。

     挑起来后,诸鹤自己也愣了下。

     其实也怪晏榕自己选的这个高度实在暧昧。

     再加上诸鹤手贱,学了个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恶霸戏良妇姿势,托着晏榕那张清冷的脸朝自己转了过来。

     尴尬的是恶霸一时间忘了台词。

     于是场面瞬间就变得窒息起来。

     晏榕从小长到这么大都没遇到敢对自己如此放肆的人,就算之前摄政王对他也只是言语调戏,从未真的上过手。

     然而…… 晏榕只轻轻一垂眼,便能看到自己下颌处那几根手指,柔软而纤细。

     从他的视野往上—— 摄政王微抿的唇,上挑两分的眼角,还有那眼角的一滴泪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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