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边的车少,只是因为地方偏僻没人来而已,没想到居然路都是私人所有。
离庄园还有五六公里呢。
言真真万分后悔把平衡车寄放在学校,只能迈动双腿,艰难地往里走去。
手机震动,新消息弹出:[还有十分钟]
言真真直接回拨过去,对方接得倒是快:“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改主意的。
”
“我在你家门口。
”她说,“走回去至少半个小时,你电话里讲不行吗?”
凌恒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山门口。
”言真真幽幽道。
“等着。
”他挂了电话。
言真真顿住了脚步,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不出十分钟,明亮的车灯远远射来,一辆深蓝色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面前。
“啪嗒”,车门自动开启。
言真真坐到副驾驶,好奇地问:“你拿到驾照了吗?”
“谁会来我家查我驾照?”凌恒无语地打转方向盘,“有的人平时看着聪明,怎么老问傻话。
”
“这算什么。
”言真真顾盼有神,模仿他的口吻,“有的人平时嘴巴坏得很,怎么老做好事?”
凌恒:“……”
言真真:“谢谢啦。
”
他又不吱声了,沉默地把车拐上了岔路。
这是通往后山的小路,两边茂密的树荫交叠在前方的小路上,犹如一个个伸出枯手的恶鬼,冷不丁就要被拽到地狱里去。
凌恒开到半山腰,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停车。
“湘姨来我们家快二十年了。
”他出乎预料的坦然,“我妈说她细心稳重,又不爱多嘴,就专门把我交给了湘姨管。
”
言真真安静地听着。
“她对我很好,听说小时候,她每次请假回去,我都要闹了很久。
”凌恒的语气随着讲述软化下来,难掩温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湘姨当亲人看,所以她突然死亡,我心里也很难接受。
”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妈说,那天她叫湘姨去给我父亲送一样东西,不小心牵扯进了凌氏的机密,误伤而死,因为不好对外声张,才说是出了车祸。
”
言真真大感失望:“你要用这个答案敷衍我吗?”
“我没有敷衍你,先前我以为就是这么回事。
那天的东西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确实有一些不方便对人说的秘密。
”凌恒解释,“你和我说了监控的问题后,我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
言真真消了气,但也意识到,如果丁湘真的牵扯进了凌家更深层次的秘密,凌恒恐怕不会再多透露。
车厢一时静谧,唯闻呼吸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