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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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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听话懂事的丫头过来,可以吗?” 浣衣间,虽名为浣衣,可做的却是全府最苦最累的活儿。

     听了沈世子的话,秋芷两眼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冷风吹鼓男子宽大的衣摆,他腰际的玉坠子轻轻晃着,缓步走了过来。

     似乎怕她还在委屈,对方竟再度问出声,这一回,明显有征求她的意思: “夫人,我这样处置她,可以吗?” 掌嘴四十,送去浣衣间。

    这样的处罚对一个奴婢来说,已经不轻了。

     郦酥衣不愿同情秋芷。

     她嗅着那道令人心安的兰香,点点头。

     秋芷被人拖走了。

     无论她是真晕还是装晕,那不敬主子的四十巴掌是迟早都要挨的。

    似乎怕责罚之声吵到了她,沈顷特意让玉霜将秋芷带远些。

    一时之间,偌大的兰香院就剩下他与郦酥衣两个人。

     “你怎么回来了?” 沈顷将先前那一盒药膏塞在郦酥衣手里,温声:“忘记将这个给你留下了。

    ” 少女攥着药膏,“噢”了一声。

     对方凝视了她片刻,还是不忍:“你是尊,她是卑。

    怎可以让她这般欺负你。

    ” 闻言,郦酥衣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想。

     从前在郦家,她就是这么受欺负的。

     明明她是主子,明明她是嫡女。

     明明母亲才是父亲的正妻。

     见妻子目光哀婉地低下头,半晌不吭声,沈顷的心头也软了软。

    他伸出手,将少女鬓角边的碎发别至耳后,温声细语地哄她: “抱歉,我不知你先前在郦家过得如何。

    但你已经嫁入沈家,便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遇见了什么事、什么麻烦,你都可以同我说。

    夫人,我是你的郎君。

    ” 郦酥衣怔怔地抬头。

     只见光影昏黑,他立在一片暗与明的交界处,方才冷白的面庞此刻被晕染得分外柔和。

     她身前的人,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是圣上亲封的定元将军,是为大凛立下不世之功的朝廷重臣。

     他坚信,自己能护好他娇弱的妻子。

     迎上他温柔的眸光,郦酥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须臾,她点点头,小声说回了句:“嗯。

    ” 将药膏塞到她手里,又温声安抚了她几句,沈顷道:“我房中还有事,今夜就先不留在兰香院了” “好。

    ” 沈顷离开时,玉霜正巧走进来。

    她先是朝着沈顷福了福身,而后走到郦酥衣的身边。

     “夫人,世子爷待您可真好。

    ” 这还是她在沈府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见着世子生气。

     原来二公子也是有脾气的。

     听着丫头的话,郦酥衣不禁朝沈顷的背影望去。

     回想起白日里与他的接触,还有今日入夜前所发生的一切,郦酥衣垂下眼睫。

     她好像……有些误会沈顷。

     自从那一晚过后,沈顷对她愈发的好。

     金银首饰、衣裳胭脂……那一件件、一箱箱,不要钱似的被下人抬入了兰香院,看得院中一行人瞠目结舌。

     望月阁,书房。

     心腹魏恪向正坐在桌案前的男人呈上一本卷宗。

     沈顷一袭狐白的氅衣,端正坐于桌案之前。

    雪氅的袖摆上绣了一棵兰草,清风袭来,微微扬起男人雪色的衣袍,周遭如有兰香拂面,清雅温和。

     男人手指修长,捧着卷宗,听魏恪汇报公事。

     他方归京,朝中公事繁忙,而沈顷处事严谨,喜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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