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忘川!而挖土之人则是苟不同!两人一见面,火药味十分浓烈!
“呦!看把你能的,你来,你来!”苟不同没好气地指着脚下被矿灯照亮的夯土,一脸不服。
陈忘川没理他,脚步沉稳地在狭窄的墓道里踱了几步,手中那面古旧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跳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回荡在石壁间:
“象鼻山下龙抬头,岳麓支脉往东游。
左青龙,右白虎,马王堆前玉带钩!白膏泥,封地气,木炭万斤锁阴楼。
”
“切!长沙城的童谣,胖爷我也会”苟不同不以为然。
陈忘川没有理会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群山,
“此山主脉北行,气势雄浑如巨龙伏地,高处‘潜龙入首’,王气内敛。
岳麓山形‘卧虎镇江’,虎腹藏穴,主荫后世权柄不衰。
四围山势环抱成‘罗城’,龙气不泄。
湘江玉带缠腰,山贵水富……这是一处压着龙脉的帝王格局。
”
“切!装神弄鬼,!”苟不同撇撇嘴,但眼神里那点轻视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拽什么文?等等,你刚才是说……这底下埋着个皇帝老儿?乖乖!这回可真他娘的发达了!”他搓着手,眼珠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直放光。
就在这时,几道刺眼的雪白强光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身后的山口入口方向射来,伴随着引擎的低吼和刹车声,几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粗暴地碾过荒草,停在了豁口处。
强烈的车灯将狭窄的山口照得如同白昼,晃得陈、苟二人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车门“砰砰”打开,跳下来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动作利落,眼神警惕,隐隐带着煞气。
他们簇拥着一个身材中等、穿着黑色立领夹克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面容普通,甚至有些敦厚,唯独那双眼睛,深得像两口古井,毫无波澜,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忘川。
“江湖上一直流传,陈家出了个‘活死人’,专吃死人饭,跟阎王爷都能掰掰手腕。
”
中年男人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在墓道里嗡嗡作响,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少主好眼力。
”他特意加重了“活死人”三个字,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是说你呢?你还有这名号?这么牛逼?”
苟不同惊疑不定地看向陈忘川,后者却像没听见,墨镜后的目光死死锁住那中年人,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是谁?”陈忘川的声音冷得像墓里的石头,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
”
中年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帛锦——颜色、质地,赫然与陈、苟二人手中的一模一样!
他轻轻晃了晃,
“道上朋友抬爱,叫我一声‘道哥’。
不过是年长你几岁,你也可以这么叫。
至于为什么知道?”
他笑容更深,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
“这帛锦……可不只卖了两份。
合作吧,陈少主,这趟水太深,一个人趟不过去。
”
“草他姥姥的豁牙子!老子就知道这孙子不地道!玩一货多卖!”苟不同气得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这下好了,到嘴的鸭子又他妈飞了一半!”
陈忘川沉默了片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