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过担心他,今日才会冒犯……他近来倒是勤奋读书了,却是看着更叫人担心,太过寡言,终日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了。
我这才明白,先前那茶饭不思还知悲伤的四公子,才是正常的。
”
如烟叹口气,感慨自己也是因为过于着急而昏了头,竟干出这等冒犯的事情来。
如烟再三跟孙荷行礼道歉,表示打扰。
随后,她就转身走了。
孙荷看着如烟离开的背影,想了想,终还是开口叫住了她,打算带她进去帮她传个话。
“倒不用,我今日只是来问问苏姑娘的情况,既然白五爷和苏姑娘一直挺好的,并无退亲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必多言,去乱说什么话,让我家公子徒增烦恼了。
”
孙荷:“我还是帮你说一声吧,若是我家老大肯劝跟杜四公子两句,或许能帮到他。
若不是听你说他那样子怪可怜的,我才不会传这话。
”
如烟忙道谢,再三向孙荷行礼。
孙荷带她进了开封府,叫她且在院外等候片刻,
孙荷敲开苏园房门的时候,苏园正慵懒地卧在贵妃榻上,摸着白圆子毛茸茸的脑袋。
在听完孙荷的阐述后,苏园挑眉瞧她:“我能说什么话给他?”
“就此生无缘,但要他该好好活着之类的话?鼓励一下?”
“杜四饱读诗书,什么道理不懂,还用我说这些?”
苏园抓了抓白圆子的头,思量了片刻后,问孙荷。
“你觉得杜四公子与白五爷比起来,谁更合适我?”
“老大,你不会真有其它想法吧?五爷过几天就回来了,肯定会给你赔罪。
”孙荷急忙道。
“问你谁更适合。
”苏园不满孙荷答非所问。
孙荷委委屈屈地看一眼苏园,小声道:“自然是白五爷。
”
“可是白五爷为了兑现给兄弟的承诺,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
杜四公子却为了我茶饭不思,哀莫大于心死,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
孙荷想想好像是这个情况,之前她不觉得事情大,可对比起杜四公子对她家老大的茶饭不思的在乎,白五爷的表现实在是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
“老大,要不咱们换人?”孙荷倒戈,支持苏园选自己想选的人。
“杜四公子人是不错,但他那个家可不适合我,我不喜被高门的规矩束缚。
若是这世上有一个人,如杜四公子一般在乎我,又如白五爷那般文武双全,不讲太多规矩,能给我自由,就好了。
”
苏园说这话时,不禁望向窗外,微微勾起了一边嘴角。
孙荷附和地点点头,“要真有这样的人就太好了,完美了。
”
苏园让孙荷磨墨,然后在宣纸上写好了四个字,令孙荷叫来如烟。
“我能劝他的就只有这四字了。
”苏园将叠好的字放入空白的信封,递给了如烟。
如烟双手接过,礼貌跟苏园行后,就立刻告辞了。
傍晚,杜诒听如烟说她去找了苏园,怒斥她没规矩,令她去领罚。
“苏姑娘写了四个字给公子。
”如烟将信封呈上后,便要去领罚。
杜诒看见信,手颤抖了一下,令如烟站住,“不必领罚了,你下去吧,下次不准自作主张。
”
如烟应承。
“还有,多谢你关心我。
但这事不合规矩,以后真不能做。
”杜诒盯着如烟,问她清楚了没有。
如烟继续点头应承,然后默然退下了。
杜诒终于打开信,看着信上所书的清秀的四个字,他不禁伸手去摸了摸。
“两厢安好。
”
可如今听外头的传言,她不安好。
而自己,一直都不曾安好过。
多后悔,当初不遇见她多好,他便不会一眼深陷,万劫不复,如今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