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乔撂起上衣给孩子喂奶,脸上是坦荡的母性而无任何骄矜。
是的,一个女子的生命已经全然改变。
她的心已经不再只属于她自己。
她抱了那孩子。
亲吻她。
她笑。
这一刻她感觉到快乐和罪恶。
她失去过自己的孩子,始终认为自己是罪孽的。
但是又能如何呢。
她的生活和乔不同。
她是始终要往前走的,她是始终只能依靠自己的……
她在告辞出门,走在夜色中的时候,突然很想给他打电话。
他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她已经累了。
但当想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
她说,你过来看看我。
他不愿意来。
他的声音很浑浊,显然是在酒吧喝酒。
他说,我不想面对你父母。
她沉默。
然后他说,你来杭州吗。
杭州有一个夜晚会放烟花。
她的眼泪就是这样没有声音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没有任何变化,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在闹哄哄的酒吧里,用醉意朦胧的强调,粗着嗓门对她说,你就喜欢说些废话。
我身边很多朋友呐。
他又是和一大帮身份不明的所谓客户或朋友在一起。
他喜欢集体生活。
只要一安静下来,他就会浑身松散,只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场接一场,永无止境……可是这是唯一跟她血肉相连的男人。
她想放开自己去接纳的男人。
一切已经注定。
他颓废狂野的心也许等10年以后才能安静。
可是她的心在缓慢地老去。
老得即将破碎……
她第二天上午在汽车站买到最后一张去杭州的票子。
在EMAIL里,她对我说:在长时间的彼此伤害和逃避以后,所有的意图和结局已经模糊不清。
爱情可以仅仅是某种理想的代名词。
而我,只是想和他一起看一场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