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的妈妈姗姗来迟。
“修音?你和妙妙躲厨房里做什么呢?”
夏修音一晃神的功夫,岑澳偷笑着拉着夏瑜就跑。
“姨姨,妈妈!我们走啦!”
夏舒兰拿下墨镜,还没看清女儿拉着的小姑娘长什么样,两个小孩就已经没了影。
夏修音让佣人前去盯一盯。
司机随后拎着一堆礼盒进了客厅,想必夏舒兰是被这些东西拖了点时间。
“兰姐姐,和妙妙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夏舒兰把手包扔在沙发,一屁.股坐上去,接过陈婶递来的柠檬水:“谢谢陈婶。
”
她将红唇印在玻璃杯,眉间疲惫,看了夏修音半晌,“修音,我又跟那个男人吵架了,来你这避避。
”
那个男人,妙妙的父亲。
夏舒兰未婚先孕,二十岁刚上大学就风风光光地办了婚礼,毕业后待在家里做起职太太。
她是家里独生女,从小娇养惯了,骨子里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认为爱情和婚姻也理所应当的是她少女幻梦的继续。
“妙妙知道吗?”夏修音听见一连串清脆的笑声,是岑澳的,也只会是她的。
夏瑜声音软,传不到这里。
“她不知道。
”夏舒兰有气无力地瞥她一眼,“我好歹是个妈妈,修音,你也不能太小看了我。
”
夏修音想起母亲和方端对峙的那些场景,画面破碎,斯文尽败。
她含了口柠檬水,垂下眼睫。
“我这里是一直欢迎你和妙妙的,兰姐姐想住多久都可以。
”
夏修音无意去探究,夏舒兰是为了什么和丈夫争执,甚至于一气之下带着岑澳来到了她家。
她对于那些别人窥伺的豪门秘辛不感兴趣。
夏舒兰喜欢她的也是这点。
“修音,你说真的?”夏舒兰没骨头似的撑着下巴,露出一个笑容,和岑澳的极为相似,“想住多久都行?”
夏修音温声道:“想住多久都可以。
”
“那我明天可就把家搬过来了。
”
夏修音微诧:“差些什么,我去让刘叔购置齐,哪用得着兰姐姐再跑一趟。
”
夏舒兰笑出声。
“就知道说不过你。
”
“g,修音,之前老宅办的两次晚宴,你怎么没去?我带着妙妙都快无聊死了。
”她叼着一小块枇杷。
“总不会……是因为刚刚那小孩?”
“那小孩谁家的?”没有外人,夏舒兰坐没坐相。
夏修音的指尖在玻璃杯底点了点。
后院,岑澳的欢呼简直要掀了这栋别墅。
她和夏瑜玩得很好。
没有人会不喜欢夏瑜的。
“我家的。
”夏修音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夏舒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