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足有一百里格之长,而守夜人军团的规模小得令人悲哀。
除了三座堡垒,其余部分都疏于防备,沿途四十里之内也许不会有一个弟兄。
当然,有他琼恩,假如他还算一个的话……
我在先民拳峰上就该杀掉曼斯·雷德,纵然因此丢掉性命也无妨。
换作断掌科林,定会当机立断,可惜我却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那之后第二天,他便跟斯迪马格拿、贾尔及其他一百多名精选出的瑟恩人和掠袭者一起骑马出发。
他安慰自己:我只是在等待时机,等机会到来,便偷偷溜走,骑去黑城堡。
但机会一直没有到来。
晚上,他们往往在野人废弃的村庄里歇息,斯迪总派出十来个他的瑟恩族人守卫马匹。
贾尔则怀疑地监视着他。
而最糟糕的是,不论白天黑夜,耶哥蕊特都在身旁。
两颗跳动如一的心,曼斯·雷德的话语在他脑海中苦涩地回响。
琼恩少有如此困惑之时。
我没有选择,当他头一次任她钻进铺盖时,这么告诉自己,如果拒绝,她也会当我是变色龙。
不管要你做什么,都不准违抗……我只是遵从断掌的吩咐,扮演一个角色罢了。
他的身体当然不曾违抗,反而热切地应和,嘴唇紧贴,手指滑进对方的鹿皮衬衣,找到乳房。
当她抬起下体隔着衣服蹭他时,那话儿立刻硬起来。
我的誓言,他企图聚集心神,回想发下誓词时的那个鱼梁木小丛林,九株白色大树环成一圈,九张脸向圆心凝视、聆听。
但她的手指在解他的衣带,她的舌头在他嘴里,她的双手滑进他的裤子,将它拉了出来。
他再也看不到鱼梁木,只能看见她。
她咬他的脖子,他则拱她的脖子,将鼻子埋进浓密的红发中。
幸运,他心想,火吻而生,乃是幸运的象征。
“感觉好吗?”她一边低语,一边引导他进入。
她下面湿透了,而且明显不是处女,但琼恩不在乎。
他的誓言,她的贞操,都没关系,唯有热度,唯有她的嘴唇,唯有她夹着他乳头的手指。
“感觉甜美吧?”她又问,“别那么快,哦,慢点,对,就这样。
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对,亲爱的,亲爱的。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但我可以教你。
现在用力一点。
对——”
一个角色,事后他提醒自己,我只是扮演一个角色。
必须干一次,以证明自己背弃了誓言,这样她才会信任我。
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仍是守夜人的汉子,仍是艾德·史塔克的儿子。
我只是履行职责,遵从首长的托付。
然而这过程如此甜蜜,让他难以释怀。
耶哥蕊特在身边入睡,头枕在他胸口。
甜蜜,危险的甜蜜。
他又想起鱼梁木,以及在它们面前发下的誓言。
一次而已,必须干一次。
连父亲都犯过错,忘记了婚姻,生下私生子。
琼恩向自己保证,绝不会再发生了。
但那晚又发生了两次,早上当她醒来,发现他还硬着时,又发生了第四次。
野人们已经起身准备,当然注意到了那堆毛皮底下的动静。
贾尔催他们快点,否则就朝他们泼水。
我们好像一对发情的狗,事后琼恩心想,我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是守夜人的汉子,一个细小的声音坚持说,但它每晚都变得更微弱,而当耶哥蕊特吻他耳朵或者咬他脖子时,他根本听不见那声音。
父亲也是这样吗?他疑惑地想,当他玷污自己和母亲的荣誉时,也跟我一样软弱吗?
突然间,他意识到身后有东西上山,不可能是白灵,冰原狼不会这么吵。
琼恩流利地拔出长爪,结果只是一个瑟恩人,身材魁梧,戴着青铜盔。
“雪诺。
”对方道,“来。
马格拿要。
”瑟恩族使用古语,对通用语所知不多。
琼恩不关心马格拿要什么,但跟一个几乎听不懂他说话的人争辩也没用,因此便随对方下山。
洞口是岩石间的裂隙,被一棵士卒松隐约遮掩,仅容匹马通过。
它朝北开,因此即便刚巧今晚长城上有巡逻队经过,也看不到里面的火光,只能看见山峦与松林,冰冷的星光照耀在半冰的湖面上。
曼斯·雷德将一切都策划周全。
进入岩缝,走下约二十尺的通道,便有一片如临冬城大厅般宽敞的空地。
篝火在石柱间燃烧,烟雾熏黑了洞顶。
马匹沿岩壁系着,靠在浅水池边。
空地中央有一个孔,通往下面的洞穴,它也许比上面的空间更大,黑漆漆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