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走散了。
“那是个陷阱,小姐。
泰温公爵派魔山越过红叉河来杀人放火,希望能引出您父亲大人。
他料定艾德公爵会亲自西进对付格雷果·克里冈。
好在弑君者不知泰温公爵的计划,听说弟弟被抓的消息后,即刻就在君临城中当街攻击您父亲。
”
“我记得那件事,”艾莉亚说,“他把乔里杀了。
”除了少数被她惹火的时候,乔里对她总是笑口常开。
“他杀了乔里,”哈尔温确认,“还用马撞倒您父亲,撞断了他的腿,因此艾德大人无法亲自出动,只好派贝里大人去,并为他增派了二十名临冬城的侍卫,我便是其中之一。
去的人还包括索罗斯、雷蒙·戴瑞爵士、葛拉登·威尔德爵士以及一个叫罗沙·马勒里的男爵。
格雷果在戏子滩等着我们,人马埋伏在两岸,只待我们过河,便从前后两方发动攻击。
”
“我亲眼目睹魔山一击就杀死雷蒙·戴瑞,那一击实在太可怕,不仅把戴瑞的手臂连肘砍断,还毙了他胯下的马。
葛拉登·威尔德也战死在那儿,马勒里男爵则撞倒在河中淹死。
狮子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我以为自己铁定没命,危急时刻,埃林大声发号施令,恢复了秩序。
我们群聚在索罗斯周围,冲出一条血路。
出发时的一百二十人中,到天黑只剩不到四十个,贝里伯爵也身负重伤。
那天晚上,索罗斯从他胸口拔出一尺长的枪头,将煮沸的葡萄酒灌进空洞里。
”
“我们每个人都确信伯爵大人到天亮就会死,但索罗斯在火堆边陪他祈祷了一整夜,黎明时,他竟活了过来,而且比前晚更强壮。
虽然再过两个星期才能骑马,但他的勇气鼓舞了我们。
他说,戏子滩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每一位牺牲者,都将获得十倍的复仇。
”
“当时我们无法再战。
魔山只是泰温公爵的前锋,随后兰尼斯特军便大举越过红叉河,席卷三河流域,途中烧杀掳掠。
我们人少,只能骚扰对方,但彼此承诺,等劳勃国王西征,镇压泰温公爵的叛乱,便起兵与之会合。
后来传来的消息却是劳勃死了,艾德公爵也死了,瑟曦·兰尼斯特的小崽子登上铁王座。
”
“整个世界颠倒失序。
你瞧,我们是御前首相派去对付叛徒的队伍,到头来自己竟成了叛徒,而泰温公爵当上御前首相。
有些人想请求招安,但贝里伯爵不同意。
‘我们是国王的人,’他如此声明,‘而狮子们残害着国王的子民。
若不能为劳勃而战,我们就为他们而战,至死方休。
'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奇怪的事逐渐发生。
我们每损失一个,就会出现更多人顶替他的位置。
有些是骑士或侍从,出身名门世家,但多数是平民,包括农民、提琴手、客栈老板、仆人、鞋匠,甚至还有两个修士。
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孩子,狗……”
“狗?”艾莉亚诧异地问。
“对。
”哈尔温咧嘴笑道,“有个家伙养着全世界最凶狠的狗,你简直无法想象。
”
“我要是有条凶狠的狗就好了,”艾莉亚向往地说,“一条能杀狮子的狗。
”她有过一头冰原狼,名叫娜梅莉亚,但为了保护她不被王后杀掉,她扔石头,把她赶跑了。
冰原狼可以杀死狮子吗?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