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艾莉亚

首页
的树枝夹着潮湿的树叶,一次又一次抽打着他们的脸。

     忽然,詹德利的母马绊倒在泥潭中,后腿跪倒,将他掀出马鞍,幸而人马都平安无恙。

    詹德利还是那副固执样,迅速翻身上马,继续前进,什么也没说。

    没过多久,他们目睹三匹野狼在吞食一只小鹿的尸体。

    热派的马闻到血腥味,惊恐地立起来,随后亡命奔逃。

    两匹狼见状逃之夭夭,但第三匹抬起头,露出牙齿,准备保卫自己的猎获。

    “往后退,”艾莉亚告诉詹德利,“慢慢走,别吓着它。

    ”他们骑马缓缓绕开此地,直到再看不见野狼和它的美餐,她这才拍马追赶热派,只见男孩绝望地抓着马鞍,他的马在森林里乱撞。

     再后来,他们经过一个焚毁的村落,小心翼翼地踏过那些被烧成黑炭的小屋空壳。

    途中,有一排苹果树上吊死了十来个人,尸体业已腐烂到骨。

    热派为他们祈祷,恳求圣母的慈悲,他轻声低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艾莉亚盯着这些披着湿透的褴褛衣衫的无肉躯体,说的是自己的祷词:格雷果爵士,邓森,波利佛,“甜嘴”拉夫,记事本和猎狗,伊林爵士,马林爵士,乔佛里国王,瑟曦太后。

    她碰了碰藏在腰带下的贾昆给的硬币,以valarmorghulis结束了名单。

    接着她骑到死人身下,伸手摘下一个苹果。

    苹果熟透,烂成了糊,她连着蠕虫一起吞吃。

     那是没有黎明的一天,天空缓缓放亮,但看不到太阳。

    漆黑变成灰暗,色泽犹犹豫豫地重现人间,哨兵树呈现出暗绿的色彩,黄褐和淡金色的阔叶几乎成了棕色。

    他们停下来饮马,同时吃了一顿冰凉的简单早餐,有热派从厨房偷出来的面包,还有黄色的硬奶酪。

     “你有明确的目标吗?”詹德利问她。

     “我们去北方。

    ”艾莉亚说。

     热派茫然地四处打量,“哪条路通向北方?” 她用奶酪一指,“那条。

    ” “连太阳都没有,你怎么知道走那条?” “笨蛋,看苔藓啦,你瞧,在树的一面它们长得特别茂盛,那就是南边。

    ” “我们去北方做什么?”詹德利想知道。

     “北方有条三叉戟河,”艾莉亚展开偷来的地图,“看到没?一旦我们到达三叉戟河,就可以沿河向上走,直到奔流城。

    就这样。

    ”她用手指描绘路径,“路虽长,但顺着河走决不会迷路。

    ” 热派对着地图不断眨眼。

    “哪儿是奔流城?” 奔流城被标示为一座塔楼,绘制在两条蓝线的交汇处,那想必是腾石河与红叉河。

    “这儿,”她指着地图,“奔流城,下面有文字。

    ” “阿利,你识字呀?”他万分惊奇,好像她刚才声称自己能在水上走路。

     她点点头。

    “到了奔流城,我们就安全了。

    ” “会吗?为啥?” 因为奔流城是我外公的城堡,而我哥哥罗柏在那里,艾莉亚几乎冲口而出。

    但她咬紧嘴唇,叠好地图,“我们只能这样希望。

    先到了再说吧。

    ”说罢,她翻身上马。

    向热派隐瞒真相,她心里挺不舒服,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她无法信任他。

    詹德利是知道的,但他情况不同。

    詹德利有自己的秘密,虽然这秘密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很迷惑。

     出发之后,艾莉亚让他们加快速度,要马儿以尽可能大的步幅前进。

    有好几次,当她看到面前出现大块平地时,便用马刺猛地扎马,飞奔起来。

    不过,她心知速度仍远远不够。

    路越来越颠簸,这些丘陵不高,也不很陡,但似乎无穷无尽,他们很快便厌倦了无休止地爬上爬下,情愿跟着地势走。

    顺着小河床,穿行在错综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