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也不欠谁。
&rdquo杜蘅眼底一派坦然地望着他,&ldquo所以我无须问她,也没理由问她。
&rdquo
&ldquo嗯,你并不关心她。
&rdquo
&ldquo为何要关心?&rdquo
杜蘅拢着袖子轻轻巧巧地坐下,被这人逼问得满心不知哪里来的躁动与恼怒。
他只是来雁丘做守护神的,只要守护好选定的青萱便好。
对于将离那莫名其妙的情感,因为他不爱她,自然也没回应的义务。
他正想着被责备时的反驳,却见白寒露舒了口气,&ldquo如此最好。
&rdquo
杜蘅一愣,&ldquo什么最好?&rdquo
&ldquo也没什么,她行了禁忌之术要救活你。
&rdquo白寒露随口道,&ldquo明日就是初七活祭日,四十九条人命加上跟魔做契约,罪业叠加可是要折寿的,她本身就福薄,能撑到现在已是运气,她身上死气太重,已没几日活头了。
&rdquo
将离快死了?凡人真是脆弱又贪心的动物,他哪有那么容易死去,又何尝用得着她救?!突如其来的恼怒,让杜蘅拔脚便往外跑,一直跑到灯火通明的苍如殿。
将离还没有休息,她披着墨绿的孔雀斗篷伏在案上,对于政事她倒是勤勉,只是那瘦得一把骨头是怎么回事,雁丘已经穷到让女皇都吃不饱的地步了吗?
将离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杜蘅香,宫里已经几年没燃过这个香了,她身子一震,&ldquo&hellip&hellip杜蘅?!&rdquo她扔下笔往外跑带得奏折散了一地,殿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门口的侍卫跪了一地,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将离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什么都没有。
杜蘅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一颗心陡然不安分地都要跳出来了。
他以为将离看见自己了,可将离站在门口左右张望几眼,而后塌着肩,就像只孤独的雀儿。
&ldquo你看不见我?你不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吗?&rdquo杜蘅说。
将离转身坐到案前,怔怔地看着外头的夜色。
杜蘅走到她面前道:&ldquo将离,就这么就好,以后的永生永世,你都不要再遇见我了,你够了,我也够了。
&rdquo
将离张着绿得没有半丝生气的大眼,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次日雨娘子送人牲进宫,木笼里的男童比刚买来时还要胖一些,看来这段时日被照顾得极好。
白寒露带着游儿在朝麟轩门口撞见她,她丝毫没什么意外,木然地看他们一眼便擦肩而过,那一眼,让游儿极其难受,把狐狸脸埋进公子的发里,半晌问:&ldquo公子,这些小孩子一定要死吗?&rdquo
白寒露好笑地看他,&ldquo你从前吃人时为何没犹豫过?&rdquo
狐狸理直气壮地大声说:&ldquo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填饱肚子啊。
&rdquo
&ldquo被你吃掉的人和这些被祭祀的人一样,都是要死掉,没有什么区别的。
&rdquo
小狐狸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