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地来到雁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那些妄想耍弄些小把戏的江湖术士最终一个个地被挂在城门口的刑架上。
&ldquo我叫白寒露,是封魂师,能渡魂自然也能招魂。
&rdquo
这两年将离见过道士、高僧、各种隐士,关于降妖渡魂封魂师传说众多。
封魂师的血脉旁支众多,白氏是封魂师中血统最古老强大也是最单薄的一脉,听说这一脉已经没有传人了。
不过也仅仅是传说,事实没人能探究。
将离把那皇榜团成一团,往门外一扔,&ldquo你来晚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
不过,你若是愿意在宫里留几日便留下,不想留我就拿盘缠送你走。
&rdquo
这些话完全在白寒露的意料之内,都城外快成精的吃人的戾气,每个月四十九个童男人牲,宫内冲天的魔气,将离魂魄外包裹的污黑。
若是他没猜错,雁丘女皇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了。
不过他白寒露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凡人寿命也就百十载,是死是活他可不放在眼里。
&ldquo我从没来过雁丘都城,自然是要多留几日的。
&rdquo
&ldquo那就住着吧,反正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屋子。
&rdquo
&ldquo好。
&rdquo
&ldquo你不是该谢恩吗?&rdquo
&ldquo是你留我住的,我住下遂了你的意,凭什么是我谢恩?&rdquo
白寒露嘴里是不可能说出&ldquo谢&rdquo字的,把这种虚伪的客气话常挂在嘴上的他倒是认识一个的,那个人是他的师弟,想到他那见人三分笑的脸就讨厌得很。
&ldquo也是。
&rdquo将离摆了摆手,指着那小山高的奏折,&ldquo你自便吧,我大约今晚是没得睡了。
&rdquo
于是就这样住下来了。
大总管郑鲲领人收拾了个院子出来,虽没人住,却收拾得很雅致,进了院门一路穿花拂柳,说起来比女皇的寝殿还要舒适几分。
郑鲲对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公子十分好奇,这位公子显贵,一头长及腰下的月光银发,话很少,从骨子里透出与世无争的冷清。
若是炎夏,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倒是能避暑。
虽这样腹诽,但陛下的客人,他还是一日三餐连茶水熏香都仔细照顾着,终于这日早上从没拿正眼看过他的贵客开口问他:&ldquo听说第一次活祭是二月十二?&rdquo
郑鲲捋了捋胡子,摆出痴呆模样,&ldquo火鸡?什么火鸡?啊,难道是您养的狐狸要吃火烤的鸡?&rdquo
白寒露继续说:&ldquo今天是初七了。
&rdquo
郑鲲继续笑,&ldquo是啊,过了初七就是初八了,公子您惦记日子回家吗?&rdquo
白寒露摸了摸身边垫子上恹恹的狐狸脑袋,游儿毕竟道行浅,在戾气旺盛之地不仅无法保持人形,身体还极其衰弱。
他斜眼睨了这个圆滑的老东西一眼,似笑非笑的,&ldquo你这个离家久了龟壳就会裂开腐烂的千年老王八都不惦记回家,我有什么可惦记的?&rdquo
郑鲲面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被白寒露一伸腿,绊了个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