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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闹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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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后者被压实在地上,上身光溜溜的,肌肉很不错,遒劲结实,原先穿的衣服包裹在双手上,而双臂高高举起,正紧紧掐住七毒采丝虫丑陋的脖子,身体上虽然压了好多只脚,却还有余地极为灵活地左右腾挪,扭腰抬腿,躲避那些从虫体上滴落的毒液,看得出他修为有素,尽管毛毛虫满身是毒,他扭打良久,却始终毫发无伤。

     定下神发现猪哥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放心了,在一边抱起手臂看热闹,要不是刚才跑路跑累了,真想跑回城里去买包瓜子嗑嗑。

     看了一会,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猪哥没错是在大打出手,而且额头上青筋暴露,耳朵红热得可以点香烟,但从他的气息情况来看,他分明还游刃有余,完全可以奋起神威,三五十招内将该可恶的毛毛虫打得四分五裂。

    他留情作甚?难道想招安?这玩意招不得,招了要倒大霉啊。

     我于是出声提醒他,&ldquo哎,猪头三,你搞什么飞机,给它个双风贯耳啊,双风贯耳很容易啊,不用我教嘛。

    &rdquo 他在扭打的百忙中把眼睛斜过来,看到我,神气猛然大喜,正要说话,一条毛茸茸的腿从而天降,几乎直接插进了他的嘴巴,猪哥哎哟一声,手臂用力,还是死死掐住毛毛虫的脖子,掐得对方有出气没进气。

    招数这么缺少变化,没创意啊没创意。

     正要在地上清出一片草地,坐下好好看戏,猪哥终于找到了把脖子转过来的机会,对着我吼了一声,&ldquo会不会用风动诀,吹我们去没人的荒地。

    &rdquo 风动诀?会用的。

    至于荒地?干嘛?你和它有亲?埋它还要选风水? 既然他这么要求,我也就乐得送个人情,咒语发作,瞬息间周围飞沙走石,巨大风团将那两个纠缠不休的冤家一包,哗啦一声送上高空,我悠闲地在后操纵,跟赶鸭子一样在空中飘,半路往下一望,咿,那里有个好大的垃圾处理场,够荒了吧,于是一挥手,那一砣就直线下坠,摔到了地上。

     猪哥看来也认为这地方符合他的作战要求,因此这边一触地,那边便立刻借势一个鱼跃弹跳起来,情势顿转,毛毛虫偌大一个身子,硬生生被压下去了,果然人虫组合的体位有更多变化&hellip&hellip猪哥对我的胡言横了一眼,双手松开毛毛虫脖子,一脚踹出去,七毒采丝虫被蹬出好远,回身张牙舞爪再度扑上,啧啧,这玩意跑步的样子可真够难看的,关键是体力又不好,一边跑吧,嘴里还一边吐出大量绿色的泡沫&hellip&hellip 我终于醒悟过来,为什么猪哥一直冒生命危险掐住它的脖子,而不是进行正面战斗了。

    我竟然忘记了,七毒采丝虫身上最有威慑力的东西,不是身上分泌的体液,而是唾沫。

    比世界上最厉害的蛇毒还要强烈上万倍,只要有一滴掉落在地上,方圆数十米就跟喷发了火山一样,会塌陷入地,形成具备强大腐蚀力的巨型沼泽,任何东西掉进去,都会被分解成分子状态。

     这会它的唾沫已经喷出,在空中飞溅,眼看一秒钟之内,就要沾染到猪哥身上,我大叫一声,身形一动,刚要扑过去把猪哥携走,他却在我眼前一花,不见了,我和毛毛虫双双看天,只见满天星辰,风色绝美,毛毛虫最后一秒钟看到这么好的景色,大约死也不冤了。

     不错,它死了。

     猪哥从空中舒展身体,双肘为拳,狠狠地砸在了毛毛虫的小头上,我看他的身体外围,布满了因为能量尽情提升而产生的微弱光圈,看来是竭尽全力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的。

     毛毛虫轰然倒下,绿色唾沫在它生命消失前已经迅速干枯蒸发,有惊无险。

     猪哥走过来,哇,六块腹肌完美凸现,双臂更是修匀强壮。

    身材好正点啊。

    他将缠在手臂上的衣服小心翼翼扯下,揣在裤子口袋里。

    向我笑笑,&ldquo小狐狸,多亏你。

    &rdquo 我板起脸来,&ldquo到底怎么回事?&rdquo 他回身指指那只僵死当场的毛毛虫,&ldquo你说那玩意?&rdquo 我摇摇头,&ldquo我说你的裤子。

    &rdquo 要说我怎么就一眼看到该仁兄六块腹肌呢,他原先穿那条黑色裤子,质地相当奇特,倘若不出我意料,应当能够调节冷暖,防水防火,甚至在抵御普通攻击上也有所建树。

    这不是我瞎说,昨天晚上到今天,我亲眼看到但凡他做完饭熄火,都是直接一屁股坐将上去,立刻海晏河清,并未当场就冒出一股明火烤臀尖的香味。

    不过,任这面料再结实,想扛住七毒采丝虫体液的腐蚀功能,都有点勉为其难,猪哥之前在重压下的腾挪闪避,堪称妙到毫巅,但百密一疏,多少也沾到了一点&mdash&mdash在裤子上。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不算穿了裤子,最多算围了个兜挡布。

     发现我眼光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猪哥闹个大红脸,干笑两声,一马当先往回疾走,一面喃喃自语:&ldquo哎,我最近身材走样了不成,为什么都没有看到人家喷出一点鼻血?&rdquo 狐闹(13) 我赶上去,后脑勺上劈他一掌,&ldquo你和这毛毛虫怎么回事?害我找半天。

    &rdquo 他怪好玩地看我一眼,&ldquo你找不到?你很会算命啊。

    &rdquo 我是很会算命,但我不会时时刻刻都处于算命的状态嘛老兄,就好像你是猎人,难道你在超市买面包的时候,见蟑螂也抓么,见甲壳虫也抓么? 他对我这么深入浅出的例证法不算特别买账,摸摸鼻子反驳:&ldquo喂,给我算算命,预见预见将来,不至于档次低到像抓蟑螂嘛&hellip&hellip&rdquo 但我坚持原则,&ldquo差不多啦。

    &rdquo 于是这位好脾气的兄弟就点点头,&ldquo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rdquo 妥协之后,他就交代了一下方才的来龙去脉,说他越过两个山梁,想到小米栖息的地方去看看它回去没有,结果在路上发现奇特的大面积植物死亡现象,表明七毒采丝虫就在附近。

    这种生物无论在人界还是非人界,都属于反派分子,而且反得很彻底,一旦来到人类聚居地的附近,往往意味着相当恐怖的故事将要发生。

    他沿着植物死亡的痕迹追踪上去,果然把那家伙逮个正着,本来很快就该解决的,但毛毛虫跟黄鼠狼一样,一个爱乱吐口水,一个爱乱放屁,都于周围环境不大相宜,他只好坚持不懈地掐住虫脖子,翻翻滚滚找地方下重手。

    直到我英明神武地从天而降&hellip&hellip 这番解释简洁明了,还不乏有趣之处,足见此人口才甚好,猎人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当说书先生。

    猪哥对我的评价深以为然,频频点头,貌甚得意。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ldquo有一段时间,你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散发出来,难道你在装死?&rdquo 他想了想,打个响指,&ldquo哪里,掐着它满地下蹿的时候,我怕它身上那些粘呼呼的玩意儿到处滴,滴坏两棵树也不好嘛。

    所以就在我们两个外围建了个能量防护罩,包起来了。

    &rdquo 我往他后脖子猛一掌,&ldquo我靠,那要是它滴在里面,你不就是一团烤红薯?&rdquo 这没心没肺的扑哧一声笑起来,&ldquo我哪里长得像红薯了&hellip&hellip&rdquo 不承认也没有用。

    我嘀嘀咕咕的。

    猪哥拍拍我,重复了两次由衷的感激之情,实在礼数周到。

    我忍不住想起那一年,明明是我一时冲动,救了在卡车下险些被撞倒的太婆,结局却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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