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喂,你不是要结婚了么?你不是又失恋了么?你你&hellip&hellip&rdquo我拽住九厥,舌头打着结,&ldquo你是要上吊还是跳河?&rdquo
&ldquo哈,喝多了不是!&rdquo九厥幸灾乐祸地戳了戳我的头,对子淼道,&ldquo看看你调教出来的家伙,到现在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rdquo他把晃来晃去的我扶住,&ldquo失恋的那个怕是你吧?&rdquo这话大概是世上最见效的醒酒药了。
&ldquo你去了不停?&rdquo我突然清醒得厉害。
记得我没有跟九厥提及任何刚发生在我身上的狗血事件。
&ldquo我可没那时间到你的小店。
&rdquo九厥摇头,笑,&ldquo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一猜就中。
也不看你九厥叔叔是谁。
&rdquo
我狠狠捶了他一拳:&ldquo说!你怎么知道的?&rdquo
&ldquo我想想啊。
&rdquo九厥故意仰起头,望天思考,半晌才道,&ldquo其实我真是猜的。
&rdquo他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看我,又看看子淼,&ldquo不速之客,情海翻波。
世间男女,千人一面。
&rdquo
还有心思作诗?我把就被一扔,借着酒劲抓住九厥的衣领:&ldquo你果然不负老油条之名,猜什么都准啊!对啊,我家来了个东海的亲戚,说是我男人的原配夫人,敖炽还一点都不否认。
我成全他们,我来跟你喝酒,让他们双宿双飞去!&rdquo
我想说就说,语无伦次,我把肚子里积压的怨气与委屈一股脑儿全砸了出来。
我并不是容不得敖炽对我的轻蔑以对。
属于我的那个曾经废墟遍野的世界,在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刻,被敖炽一手一脚地修补,重建,我曾那么确信,敖炽深爱着这个世界,因为我在里头。
这个花去太多时间与心血,只属于我与他的世界,短短不能容许任何的触犯,他不许,我也不许。
而此刻,我最大的委屈,只是在于颠覆掉这个世界的人,是敖炽自己。
这种后院起火的悲哀与无力,我吃多少包子也无法消减。
我抓着九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眼泪把想说的话冲没了。
只庆幸现在在面前的人是九厥跟子淼,在他们面前,我怎样发疯都不觉得丢脸。
我信他们,视他们如亲人。
在亲人面前,怎样都是可以的。
亲人,这个一直模糊的概念,在此刻无与伦比的清晰起来,在我将一切情绪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之后,我混乱而空茫的心里,蓦然发现,子淼竟如此自然的被我放到了这个概念之下,没有任何阻滞与忧郁。
&ldquo唉,陷入爱情里的女人果然与智慧无缘。
连你这千年老树妖都不例外。
&rdquo九厥轻轻拍着我的背,言语依然刻薄,&ldquo所以说,恋爱有风险,结婚需谨慎。
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rdquo
子淼什么都没有讲,平静的喝酒,一杯又一杯。
最后,我狠狠捶了九厥一拳,用力擦干了眼泪,吸了口气说:&ldquo没事了。
&rdquo
&ldquo你,确定这里跟这里都冷静了,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