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ldquo你看,从前的你,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
&rdquo
&ldquo是吗?&rdquo我愣了愣,&ldquo那你说,我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rdquo
&ldquo不管怎样,现在的你处理问题的方式,我很欣慰。
&rdquo他转过头,拨弄着兔耳朵,&ldquo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若不想说,我们就看烟火。
你要有雅兴,我还可教你做兔儿灯。
&rdquo
他还是这样,总能用最风轻云淡的方式,褪去你的纠结于浮躁,他的存在,就是适时流过的清水,浸润干涸的裂口,灭掉不该有的火焰。
你无法对他作出任何抗拒,只会欣然接受。
这就是子淼。
我怔怔地看着他,当年的那场死别恍然间成了一个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那一场惩罚性的大旱,也没有他的形神俱灭,看哪,他现在正好好地坐在我身边,上元节的烟火在我们的顶上绽放。
如果,曾经的一切真的只是梦,那,我跟敖炽,又算什么?另一场还没醒来的梦?
&ldquo我嫁给敖炽了。
&rdquo我看天,说了一句废话。
&ldquo我并没有看错人。
&rdquo他继续拨弄那只有点儿歪的兔耳朵,&ldquo他一定告诉过你,在你晕倒再林中时,是我将你托付给了他。
&rdquo
&ldquo在那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rdquo我还在废话,烟火怎么还不来,夜空太单调。
&ldquo我知道。
&rdquo他笑望着我,&ldquo你忘了来时路上,他喋喋不休地跟我讲到天明,关于你们的幸福生活。
你们的&lsquo不停&rsquo,你们的吵闹,和解,还有生死与共。
&rdquo
对,敖炽从断湖回来时,高调地给子淼&ldquo弥补&rdquo了所有他空缺了的时光,重点只有一个&mdash&mdash这么多年,是他敖炽,一直跟我在一起,而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
&ldquo那红衣姑娘讲的,是事实。
&rdquo烟花终于又开了,我的眼睛里绚烂一片,也冰凉无边。
&ldquo甚至都不需他的解释?&rdquo子淼并不看我,欣赏着空中连续不断的美丽。
&ldquo敖炽的性子,冲动暴躁,最最容不得人冤枉。
&rdquo我垂下眼,把那兔儿灯抱到自己膝上,&ldquo若不是事实,他必当场否认,杀了诬陷者都是可能的。
他最大的优点,且算是敢作敢当吧。
他说撒谎很无聊又费神,做就做了,哪怕错了,承认也不会少块肉。
&rdquo我顿了顿,看着子淼,&ldquo这么些年了,除了他离开我的那二十年,他不曾对我说谎。
&rdquo
&ldquo不可偏听偏信,哪怕是自己对自己。
&rdquo它拍了拍我的肩膀,&ldquo还是要回去的。
&rdquo
&ldquo等这个节日过去后。
&rdquo我真喜欢这个兔儿灯,抱着它,怀里都暖了。
&ldquo呵呵,我在想,如果是曾经的你,遇到方才那一幕,会如何?&rdquo他歪着头,上下打量我,&ldquo只怕是母老虎下山,哭闹又上吊。
&rdquo
&ldquo胡说!以前的我也没这么彪悍!我唯一凶过的,也只有九厥那老东西。
&rdquo我白他一眼。
&ldquo对对,他来找我对弈时,总拿你打趣,你最见不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