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他是一只银杏树妖，别看他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个上千岁的老不死了。
&rdquo
&ldquo那你呢？&rdquo阿辽托着腮，只有好奇，毫无畏惧。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末白一撇嘴，&ldqu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rdquo
阿辽一转眼珠，道：&ldquo末白姐姐那么爱吃鱼，难道是一只猫咪？&rdquo
&ldquo你个死丫头&hellip&hellip&rdquo末白作势要揍她。
&ldquo那些真正找麻烦的人，交给我去料理吧。
&rdquo梁宇栋起身，打断了她们二人的吵闹，&ldquo末白，你带阿辽到别处避避。
&rdquo
&ldquo避？&rdquo末白像被人刺到了痛处，噌一下站起来，厉声道，&ldquo我们能避到哪里？三天之后，如果你还不找到银杏子入药，不论你我在哪里，都只有一个下场。
&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梁宇栋略略点头。
&ldquo你知道？！&rdquo末白的眼底，闪出刀锋一样的锐利，她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跃而出，闪电般窜进了梁宇栋的房间，片刻后出来，手里捏着那本册子，&ldquo这本长生引的药方，你看了无数年，你以为我就不会看么？你以为你的忘言咒对我也有用么？我不是那个蠢丫头，我也是有修为的妖怪！我不过是在等你决定！&rdquo
&ldquo你果然有猫妖的聪慧。
&rdquo梁宇栋看着被她捏出皱褶的册子，淡淡道，&ldquo不过，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么？&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末白一时语塞，把册子一扔，末白冲上来拧住梁宇栋的衣领，咬牙道，&ldquo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
&rdquo
&ldquo嗯，我知道。
&rdquo梁宇栋一动不动。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末白漂亮的眉毛扭结在一起，粉嫩的嘴唇紧抿得要渗出血来，僵持好一会儿，她颓然松开手，一拳捶在梁宇栋的胸口上，低头喃喃，&ldquo我只是想穿好看的衣服，吃各种各样的鱼，像个真正的女人，好好地活着&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知道&hellip&hellip&rdquo梁宇栋轻轻叹息，把末白拥在怀里，&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末白的肩膀抽动着，低低啜泣。
这是阿辽第一次听到梁宇栋道歉，第一次看到末白哭，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亲近彼此。
不过一个瞬间，她隐隐感觉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