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行不行……”
“将军!我来一试!”被共工借去盾牌的士兵从人群里窜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着那个名叫百合的夸父公主,心里痒痒的,想好在她只有十三岁,看起来不过是个高个子女人,若是十六岁成年,站在自己面前好比一座小山……他拿袖子抹抹嘴激动地凑上去。
可是很不巧,他绊在共工探出老长的腿上,栽倒在泥水中。
“军爷你没事吧?”共工惊慌地退了一步,恰好踩在他两腿中间。
一声惨叫,共工惋惜地说:“军爷我不是成心的!”
“西阳,不必折磨百合公主,”一个头发花白的夸父老人西阳的马后走了出来,“我可以下令让将士们上堤治水,我们并不怕什么。
不怕死,也不怕雨魁。
”
西阳满意地笑了,“解开夸父部的镣铐,所有人,一起上堤!”
西阳率领的铁虎卫闪开,苦工们才看到后面的山坡下,整整数千人的大队都是盔甲残破的夸父族战士。
蚩尤心里微微颤抖,他熟悉的火红绸带依然缠在那些战士头顶。
虽然残破,虽然肮脏,可是火焰的颜色刺着他的眼睛,有些疼痛。
“夸父部谋逆,大王兴兵讨伐,俘虏皆罚为苦工,无论老弱妇孺!”一名铁虎卫大喝,“逃亡者,杀!”
咆哮的风雨中,苦工们组成浩浩荡荡的大队,扛起土包冲上堤岸,头顶不时响起铁虎卫凄厉的鞭声。
“先填外堤,再填内堤,退后者死!”西阳在远处的山坡上大吼。
“后退者死,已经说过千遍了。
”共工嘟哝,“轩辕部的人就毫无新意。
”
整个黄河数这段流水转弯处的河堤最容易决口,轩辕部年年堵,它年年塌。
黄帝从未想过他这名满天下的英雄会栽在一个河弯的手上,他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英雄一样栽在这个河弯手上,而且一个栽得比一个惨。
直到人们学会了不去阻挡流水而是顺从,也就是屈服。
蚩尤咬着牙抱起一只五十斤重土包往肩上送,他左肩已经扛了一只五十斤重的土包,这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共工撇了撇嘴,抓过土包把它放在自己肩上。
共工身材高大,那些巨人般的夸父战士有一比,他两肩各扛一只土包,懒洋洋地往堤上走去。
“喂,也帮个忙啊。
”雨师风伯每人肩上两个五十斤的大土包,一个眼睛发青,一个眼睛发绿。
“下回帮你俩喽。
”共工说:“先让蚩尤那个小白脸儿喘喘。
”
雨师和风伯同时感觉到肩上的压力轻了,回头看时,那个眼瞳大大黑黑,脸蛋白白细细的夸父公主双肩各担两个土包,对他们好看地笑着。
“喂,你怎么只扛了一个土包,一人要扛两个的!”一个威猛的声音响起在蚩尤背后。
共工回头,是刚才被他踩了裤裆的那个士兵,“还有一个在我肩上呐。
”
士兵也看清了他,露出敬畏又气愤的神色,“你也该扛两个的。
”
“还有一个在你肩上啊。
”共工说。
“什么?”士兵瞪眼。
共工抡起一肩的土包把他砸翻在泥水里,坐在土包上说,"歇口气。
茫茫大雨挡住了周围其他士兵的视线,那个被压在水下的士兵艰难地露头,玩命求饶,“大爷,大爷,别歇了,”他灌了几口泥水,“压在水里要呛死的。
”
共工从腰带里摸出一根芦苇管